李总说:“刚才是我太高兴,也太疯狂,风流了。请原谅我,黄小姐。”
“风流是要付出代价的,李总!”黄若莺说,“你明天让步就没得事。如果不让步的话,哼哼……”
“你打算怎么办?”李总有些愤怒了,刚才这小娘们还柔情似水样的,而且这两天喝酒也喝得特别的投机。
这时咋会拿出“杀手锏”来了呢?这说穿了,还是为了他们公司的利益。这比高天佑还厉害!
黄若莺咬着牙齿,说:“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下,李总算是彻底明白了。
黄若莺又说:“你如果不让步,我要告你,说你非礼我!”
“哼!”李总感到好笑,“你又没有什么证据。我又不承认。你去告我吧”他一下又硬了起来。
像这样恐吓的事,他见得太多了。走了几十年的江湖,还会在这个穷市里翻船?李总很是自信。
黄若莺将一条大腿动了一下,也许是站的时间太久了,她便坐在床沿,说:
“李总,你高兴得太早了。你摧残我的证据百分之百收集起来了。并传到高经理那边去了。”
“你吓我!”李总觉得黄若莺说的简直是天方夜谈,“你怎么收集的?你流出来的‘水’,我都舔干净了。我怕你用卫生纸揩留下痕迹,已丢到马捅里冲走了。我这个人做事的特点,就是消灭痕迹。”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黄若莺已将那件红色的薄睡衣披在了身上,“你这房里有针孔摄像机,你和我发生的所有的一切都拍下来了。哈哈……你没想到吧?”
这着棋失算了,真是马失前蹄啊……李总慌了,他在房间里带处走动,边寻找边说:“在哪儿?在哪儿?”
“嘿嘿,我不告诉你。”黄若莺几下穿好所有的衣服,走到门边,侧过脸很自信很骄傲地对李总笑。“你自个儿找吧”
说完,她轻轻拉开门,走了出去。
这真是落到高天佑这个看起来很憨厚实际上很狡诈的家伙事先做好的“笼子”里去了。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似燕归来”啊!
李总又悔又恨,又没得办法。
难道常巧芸真的没到高天佑的房间里去?难道黄若莺真的要去告我?
李总被这两个像大树样的问号难住了。
李总想,事情的发展怎么就不按自己设想的轨迹去运行呢?
他的脑袋疼得要炸开了。
他感到对方确实是不好对付,而且越来越难以招架。这是自己多少年来没碰到过的最强劲最难缠绕的对手!
李总坐在床边,一根接一根地抽着“中华”烟。没想出个头绪来。
他又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感到身上还留有黄若莺的余香。
忽的想到这个小娘们太可爱了,也太可怕了,一时软得如海绵,柔情万钟;一时又肃得似秋霜,显得杀气腾腾……
李总又想道:……要自己在明天的谈判桌上给高天佑让步。这不是骑在自己的脖子上拉屎吗?
我压在她身上是短暂的,而他们踩在我头上则是长久的。谁叫自己“贪嘴”呢?
一见到漂亮的妞就忘了自己姓什么,就不要命的往上冲,往“里面”前进。真是要了我的命啊!
他看了看手机,已是四点半了……
第二天很快就降临了人间。
太阳每天都是新的,红红火火的,如一个深红色的大气球在东边冉冉升起,不停地向上腾跃。
一会而就站在了会议室的窗户外边,正探头很有兴趣地看着室内发生的一切。可李总望着从窗外射进来的金色的柔合的阳光,心里却很沮丧,也非常的慌张。
他抽了几下烟,吐出一长串淡蓝色的烟雾,让自己的脸和表面上很镇静但实际上非常慌乱的眼神,在对手面前遮掩起来,使他们看不到“庐山真面目”。
他甚至不敢看坐在对面的黄若莺,只悄悄的瞟了她一眼
瞧见她的表情与昨天相比,没有什么不同,依然是很自然地微笑,就像昨夜与他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似的。
他那颗悬在半空左晃右甩的心,才稍微跳得正常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