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秀荷便回来了,嘴里嘟囔道:“雾可真大啊!什么都看不到。我听小姐屋里没动静了,院门我也锁了,咱们睡吧!”
小怜答应着,收起了绣活。
很快,小怜、秀荷屋子里的灯光就被吹熄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小怜、秀荷惊醒,小怜披衣下床,急忙跑出屋,外面漆黑一片,雾更大了!
“谁?”小怜边跑边问。
“是我!”答话的是丁忠。
小怜急忙打开院门,丁忠背着一人快速地进了院子,随后安心也走了进来。
“快!找间厢房,把火盆点上,再弄些热水来!”丁忠对小怜急促地说道。
小怜答应着连忙打开一间厢房,秀荷到了院子里,听到丁忠的吩咐,她急急忙忙地去了厨房。
小怜进屋点燃油灯,回头看到丁忠不由吓得“啊”了一声,只见丁忠浑身是血,面露焦急之色,而他背着的那个人显然早已昏迷。
丁忠将那人放在床上,只见那人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几乎已经没了血色,胸口处的衣服被鲜血浸染得一片殷红,小怜定睛细看,终于看清那人竟然是冉轶成。
安心跪在床边手足无措,只是一味地默默流泪。
小怜惊慌地问道:“冉将军怎么了?冉将军不会有事吧?”
丁忠说道:“别再问了,快将火盆点上!”
丁忠边说边扯开冉轶成伤口处的衣服,检查着冉轶成的伤势。
小怜立刻出去找来了木炭和火盆,她刚刚将火盆点燃,支上炉架准备烧水,秀荷自厨房拎了一壶开水回来了。
丁忠将毛巾用开水烫了,轻轻替冉轶成擦洗伤口,而冉轶成在昏迷之中仍然疼得时而呻吟一声。
丁忠小心地清理完冉轶成的伤口,然后他拿出自配的随身伤药,几乎将整整一瓶都涂在了冉轶成的伤口上,鲜血仍然不住地自冉轶成的伤口处渗出……
忽然,屋门从外面被一下推开,石槿柔走了进来,她快步走到床边,看到了重伤昏迷的冉轶成,霎时,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
她俯身在冉轶成的耳边轻轻唤道:“阿成!阿成!”
冉轶成依旧是紧闭着双眼,而脸上仅存的那一丝血色也正在慢慢褪去。
石槿柔心如刀绞,她转生向丁忠问道:“找大夫了吗?”
安心哽咽着答道:“张彪去找了。”
安心话音未落,众人便听到后宅的大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听到敲门声,丁忠前去开门,张彪领了大夫急匆匆走了进来。
冉轶成虽然重伤不醒,但好在丁忠的伤药起了作用,伤口处的血已经止住。
大夫查看了冉轶成的伤情,又号了脉,然后开口说道:“此人伤势严重,能不能活命就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