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张知府对身旁的衙役头领吩咐道:“将行凶伤人的两人押至义安县衙,听候石大人发落,其他人都驱散了吧。”
段老爷一听,心中长叹,暗自心道:“俗话说穷不与富斗,民不与官争,看来此言果真不假啊!官官相护,自己纵有再多银两又有何用?哎,今天真应该将顾先生带来一同观礼,而今这哑巴亏自己是吃定了!本来,自己花了典礼的费用,是为了讨好侯府,现在看来,不但讨不到好处,反而又惹了一身的不是!”
段子豪不可能像他爹想得那么多,他才不管什么民、富、官呢,听到知府大人只处罚了那两个“横插一脚、多管闲事”的人,而且还是让石原海发落,他忍不住大声叫嚷起来:“我家受伤的家奴怎么办?还有县令家的崽子怎么办?知府大人不管了吗?”
张知府本已转身正欲回观礼台去,听到段子豪如此放肆地喊叫,不由霍地一下又转回身来,对身边的衙役一扬头,吩咐道:“掌嘴!”
还不待那衙役过去掌嘴,段老爷便几步走到段子豪身前,“啪”地一声就给了段子豪一记耳光,责骂道:“混账东西,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立刻给我滚回家去!”
段老爷的这一记耳光,到也并非是单纯地作秀,他的确也是动了真怒。都是因为段子豪不争气,让他的一片苦心付诸东流,又让他如何不恨?所以,这一记耳光当真打得很重。
段子豪被打懵了,连哭都不敢了,他不知道自己老爹为何突然暴怒,他捂着脸愣在了当场。
段老爷又对一旁的马怀以及段子豪带来的家奴们喝道:“还不快滚?小心我回家扒了你们的皮!”
马怀立刻反应过来,招呼着众家奴,也不管段子豪如何哭喊,架着他分开围观的众人,急急忙忙地走了。
段子豪一走,衙役们立刻驱散了围观的人群,推搡着那自称“祖大爷”和与他一起的那个大汉去了县衙。
石槿柔连忙向小怜吩咐了一声,也随着衙役们走了。
张知府回到了观礼台自己的座位,段老爷也跟着坐回了原位。
武岳侯向张知府问道:“刚才何事?”
张知府欠身答道:“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侯爷看到段刚气哼哼地一言不发,于是呵呵一笑说道:“段老爷一向教子有方,小孩子嘛,偶尔有些出格的言行实属正常,段老爷大可不必如此生气,来来来,不要误了典礼!段老爷一片好心,岂能被白白辜负了!”
段老爷心中气闷,不由得冷哼一声,对石原海说道:“石大人,令公子与犬子之间的确有些误会,本是小孩子间的打打闹闹罢了,可有两个恶徒无故将我府里的下人打成重伤,现在那两个恶徒已被知府大人派公差羁押到了县衙,明日望石大人升堂审理,给在下一个公道!”
张知府呵呵一笑说道:“今天是典礼的大好日子,本府一则怕扰了侯爷的兴致,二则相信石县令能秉公办理,因此才将那两个伤人凶徒暂时羁押了。待典礼过后,本府明日将亲至县衙看石大人审案。”
石原海起身施礼说道:“大人亲至,是对下官的体恤,下官定当秉公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