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槿柔点点头,没有打断父亲的陈述。
石原海接着说道:“他们想示好的这层意思我向侯爷转达了,侯爷当时不但没反对,还说他们应该如此呢,只是为父在提到段府请了知府大人后,侯爷却恼怒了,并说不来参加典礼了。”
石槿柔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呢?”
石原海说道:“是啊,好像段府参加是应该的,而他们请了知府来就不应该了一般,为父也是糊涂,不知道侯爷为何不快。”
石原海的一句话似乎提醒了石槿柔,她突然恍然大悟般地说道:“我明白了,呵呵,爹,这事简单了,其实侯爷在意的只是个面子问题。”
石原海困惑问道:“此话怎讲?”
石槿柔说道:“码头和酒楼,是武岳侯府,不,确切地说是太夫人出资修缮和建造的,太夫人既是侯爷的母亲,那这开业典礼,侯爷是必须要到场的,对吧?”
石原海点点头,心里很认可女儿的分析。
“侯爷不反对段府参加,也是因为太夫人。作为地方上的两大家族,武岳侯府与段府一直不相往来,但段府毕竟也有些朝廷背景,侯爷并不想真的与之为敌,但也不会主动与其交好。现在,段府主动要求参加典礼并承担费用,外人看来,那就是来捧太夫人的场,向太夫人和武岳侯府献殷勤的,因为酒楼从始至终就根本没段府什么事。这种给面子的事,侯爷当然不会拒绝了!”
“可这与知府又有什么关系呢?”石原海困惑问道。
“这是段府失算的地方,他们主动请知府无非是两个目的,一是炫耀下段府与知府的关系,二是想讨好侯爷,知府来了会让典礼更风光些。”
“对啊,哪里又失算了呢?”
石槿柔笑了笑,不答反问道:“爹,真正主持典礼的应该是谁?”
“当然是县衙了!”
“既是县衙,那侯爷呢?便是被邀请的嘉宾,对吧?”
石原海虽然点头,但仍有些不明就里。
石槿柔接着说道:“其实,女儿认为真正主持这次典礼的应该是府衙才对,因为修缮码头,兴建酒楼是太夫人为义安做的善事,虽然修码头的钱名义上县衙借的,但太夫人根本就没说还钱的日期。这样的善举,作为朝廷是不是应该大加褒扬啊?”
石原海陷入沉思,他似乎有些明白了石槿柔的意思。
石槿柔接着说道:“侯爷是至孝之人,母亲这样的善举,他当然希望能得到官府的表彰和世人的认可了。如果只是县衙出面表彰了,在规格和档次上,稍嫌低了些!只是,侯爷不想让父亲失了颜面,因此没有明说罢了。”
“那段家请知府来不就更好了吗?”
石槿柔摇摇头,微笑着说道:“由知府代表朝廷,亲到义安请侯爷和太夫人参加典礼就对了,而根本就用不到段家上赶着去请知府!更何况,侯爷虽不为官,但世袭的是二品爵位,安州知府张大人,不过才位居五品,您说,到底谁该请谁呢?”
当真是“老龙正在沙滩卧,一句话点醒梦中人”,石原海终于彻底明白了问题的症结所在了,但他紧接着又问道:“以小柔之见,此事该如何解决呢?”
石槿柔嫣然一笑,说道:“此事好办,只需做好三件事,侯爷一定会兴高采烈地来参加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