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点头说道:“听您和六爷议论过此事,好像是一道为巩固西南边防,请准扩充军备的折子,但被今上给否了。”
冉轶成点点头,继续说道:“西北军效忠的是皇上,西南军效忠的是谁,就很难说了。今上至今未立太子,以后若朝中有变,意欲太子之位的,当然离不开军队的支持。”
安心恍然大悟,吃惊地问道:“您是说有人在准备强行上位?”
冉轶成点点头道:“你心知肚明就可以了,谨防祸从口出!”
安心沉吟道:“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那两位一直将您视为座上嘉宾,原来是看上了我们西北军。”
冉轶成微笑点头,开口问道:“那你说说,今上又因何调我回京?”
对冉轶成的问题,安心并未急于回答,他一时陷入了深思,而冉轶成笑吟吟地看着他,并没催促。
过了一会儿,安心似终于想明白了一般,深吸一口气说道:“一则牵制刘统帅,虽公子为刘统帅义子,但又有谁人不知,刘统帅对您,胜过亲生父子;二则,看您回京之后,与那两位之中谁更亲近,这样,今上心中也就有了计较,毕竟,咱们的西北军太过强大了。”
冉轶成赞赏地看了安心一眼,继续问道:“结果呢?”
安心受了冉轶成目光的鼓励,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膛,继续说道:“结果,您与那二位同等的亲疏,没有差别,反倒是与六爷走到了一起,而六爷是最无权势也最无希望的一位。”
冉轶成眉宇之间,轻轻一挑,以鼓励的口吻说道:“继续说!”
安心却忽然变得谨慎起来,诺诺地说道:“属下不敢妄加推测!”
冉轶成神情一凛,问道:“安心,你我自小一同长大,一同出生入死,难道你仍信不过我?”
安心连忙躬身应道:“将军一句话,安心肝脑涂地,虽死无惧!”
冉轶成浩叹一声,郑重说道:“若我忍心让你去死,那我们还算是兄弟吗?”冉轶成轻轻拍了下安心肩膀,继续平和亲切地说道:“我确实想听听你的见解,一则想看看你到底长进了多少?二则我若有疏忽之处,你能点醒我!”
安心望着冉轶成的目光,坚毅地点点头,说道:“安心以为,将军是韬光养晦,另有所谋!不然,安心也不会一直追随将军左右。”
冉轶成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说话。
安心憨憨地一咧嘴,继续说道:“能有将军这样的主子,是安心的运气!”
冉轶成略一沉吟,开口问道:“你可知我所谋?”
“谈笑间,辅佐六爷上位!”安心说得毫无顾忌。
冉轶成感慨说道:“知我者,莫过兄弟!安心,你既知我心,以后当效忠六爷,若我不在,六爷一样是你的主子!”
安心一愣,似有不祥预感,不由凛然说道:“将军何出此言?安心但有一口气在,定要确保将军安全!”
冉轶成故作轻松地呵呵一笑,说道:“世事无常,非人力可夺!”冉轶成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他立刻又接着对安心说道:“好了,你在此稍坐,我去向母亲请安,等我回来,你随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