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轶成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问道:“石公子?哪个石公子?”
“哦,就是石县令家的公子。冉贤弟应该是见过的,可能不熟。不过,没关系,多见几次就好了。石公子很有趣的!”
冉轶成恍然道:“哦,是他啊。没想到世子如此高看他,那就由世子出面去请吧。”
石孝弘点头应道:“好的,包在愚兄身上了!”
太夫人张了张嘴,终是没说什么。
夜色已深,冉轶成和石孝弘见太夫人聊得有些倦了,便起身告退,太夫人也未挽留。
等人都退下之后,太夫人对苏嬷嬷说道:“明天你到县衙去找一趟石小姐,告诉她知府的事。”
苏嬷嬷边答应着,便伺候着太夫人就寝。
离开太夫人居住的院子之后,冉轶成与石孝弘辞别,带着安心去了自己寄居侯府的院子。
安心跟在后面,小心地问道:“公子,您怎么想去打猎了?”
冉轶成淡淡一笑,笑容在月光之下显得无比狡黠,说道:“来趟义安,不去打猎能算是玩吗?”
安心恍然,也随着冉轶成狡黠地笑了起来。
翌日清晨,石槿柔用过早饭,没急着让小怜收拾桌子,而佯装生气的样子问道:“小怜,你是否有事瞒我?”
小怜一脸莫名其妙地反问道:“公子所说何事?奴婢没瞒您什么啊?”
石槿柔莞尔一笑,说道:“我是指丁伯和顾妈妈的事。”
小怜一听,不禁低了头,小声嘟囔道:“公子是如何知道的?”
石槿柔心中了然,想来昨天看到的一幕,并非巧合与误会。于是她又对小怜说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怜叹了口气,有些怜悯又有些心疼地说道:“顾妈妈说,她是个寡妇,是不祥之人,这辈子都不会再嫁人了,更不会去害丁伯!另外,顾妈妈知道丁伯是自由身,她说自己是奴籍,配不上丁伯的。”
石槿柔微微皱了皱眉,片刻后,又问道:“丁伯呢?他也认为顾妈妈是不祥之人?”
“这个,奴婢不知。”小怜对丁忠甚是敬畏,平日都不敢和丁忠多说话,更何况去问这种私人问题。
想了想,小怜又加了一句:“不过,奴婢瞧着,丁伯也是喜欢顾妈妈的。”
石槿柔笑道:“小怜,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赞成顾妈妈嫁给丁伯的,是吗?”
小怜急忙点了点头,随后又不好意思地笑道:“奴婢再赞成又有什么用?”
“非也!”石槿柔拽道,“我们与丁伯和顾妈妈生活在一个院子里,如果他们俩有意,我们可以从旁撮合啊?”
“啊?”小怜一愣,随即就笑了。
石槿柔又问道:“对了,在董府人们喊她顾婆子,来了义安,你们又喊她顾妈妈,她到底多大岁数了?”
小怜想了想,回道:“应该不到三十吧。只是在董府的时候,她日子过得艰难,而且心情不好,因此看着老了些。现在比那时精神多了,连气色也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