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个女扮男装的?那也太大胆了些吧?
祁毓轩看着拧眉沉思的冉轶成,出声提议道:“是与不是,见一见不就知道了?”
冉轶成缓缓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用过早饭后,石槿柔看着小怜忙忙碌碌地打扫着屋子,叹了口气,走到了院子里。
顾婆子正提着个菜篮子准备出去买菜,看到石槿柔出来,不由问道:“小姐,有事吗?”
石槿柔摇了摇头,道:“没事,出来透口气,顾妈妈去忙吧。”
顾婆子答应了一声,提着菜篮子走了。
石槿柔转身回了屋,呆呆坐在窗前。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了那个金丝楠木匣,于是起身回了内室,将匣子拿了出来,坐在床上摆弄。
这个雕工精美,漆色纯正的匣子,怎么看都像块实心的木头。
石槿柔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匣子上的云纹,董府当初大张旗鼓地派人来刺杀,除了为那一万五千两银子,还口口声声地要抢回这个匣子,到底为什么?
石槿柔边想,边抚摸着匣子。忽然,她感觉有个云纹的手感似乎不对。
石槿柔仔细地看了看那个去纹,用手轻轻按了按,匣子出乎意料地“啪”地一声从侧面开了,一个镂空凤凰形玉佩从匣子里滚落了出来。
幸好石槿柔坐在了床上,床上又铺着厚厚的褥子,否则那玉佩非摔碎了不可。
石槿柔吓了一跳,连忙放下匣子,拿起了玉佩仔细看了看,玉佩完好无损,石槿柔后怕地拍了拍胸口。
石槿柔轻轻把玉佩放到了床上,又拿起了那个匣子,发现匣底还有一张颜色泛黄的纸。
石槿柔将那张纸拿了出来,打开后,看到上面只简单地写着几个字,看起来倒像是某人的生辰八字。
石槿柔更加疑惑了,设计如此精妙的一个匣子,怎么里面就有一个玉佩和一张纸啊?
石槿柔不死心地又将匣子仔细看了一遍,甚至用手在匣子的内壁里抠了抠,只可惜,依然一无所获。
这时,院子里响起了丁忠和小怜的声音。
丁忠道:“小怜,小姐在屋里吗?”
“在呢。丁伯有事?”
“嗯。你去告诉小姐一声,就说丁忠求见。”
小怜将手中的扫帚靠在了墙边,顺手抻了抻衣角,“丁伯稍等。”说着,转身准备进屋。
石槿柔连忙将玉佩和那张纸放回到了匣子里,“啪”地一声关上了匣子,并将匣子塞进了叠好的被子里。
石槿柔理了理衣服,起身向外走去……
石原海正在前衙和师爷商量着事情,就见门子来报,说是靖江侯府二公子冉轶成来访,并双手奉上了拜贴。
石原海微微皱了眉,接过拜贴看了一眼,他实在没想到冉轶成这么快就找上了门来。冉轶成不仅是靖江侯府的公子,他本人还在兵部挂了个从四品的闲职,拒而不见是不现实的。
门子见石原海非但没显得多高兴,还仿佛有些不悦,心里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个小小七品县令,居然敢不把侯府公子放在眼里?你也太拿大了吧?
石原海略一思索,深吸了口气,淡淡地对门子吩咐道:“将人请到偏厅奉茶,本官一会儿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