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万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高家庄的高远胜,地种的好。再有,小人的村子里,就数小人家的地出的粮食多。”
“哦?那你家的地,亩产多少?”
“一般年景,每亩能打二百来斤粮食。年景好的时候,能收二百五、六十斤,最多的一次,有过三百斤。年景差的时候,也能收一百四、五十斤。”魏万兴有些骄傲地说道。
石槿柔认真地听着,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刚说的那个高远胜,也能有这种收成吗?”
“嗯,差不多吧。只是他家在山脚下,地少,所以不如我家的日子好。”魏万兴如实地回道,神情也不再拘谨。
“哦?那山上都种了什么?”
魏万兴失笑道:“山坡地哪能种东西?都是些无主的荒地罢了。”
石槿柔微眯着眼,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桌面,过了会儿才道:“今天多谢魏大叔了。以后恐怕还有事要麻烦你,到时候希望你别推辞。”
“公子爷有事尽管吩咐!”魏万兴毕恭毕敬地答道。
石原海用两天时候终于办完了与前任县令的交接。晚上回来的时候,神情有些疲惫。
石槿柔有些担心地问道:“爹爹,可是遇上了为难之事?”
石原海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小柔不必担心,没什么难事。只是事情太多,有些千头万绪的。”
顿了顿,又道:“这两天为父接了十来家的请帖,都是想替为父接风洗尘的。为父现在可以说是对义安一无所知,真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哎!”
听了父亲的话,石槿柔想了想,说道:“爹,这第一件呢,总之以前这些事都有专人负责,您也别想着新官上任三把火,只管让他们接着干。干得好的,不仅留任,还有赏;干不好的,到时候换人就是了。”这也是石槿柔前世积累下的工作经验,那些一上任就安排自己人的领导,往往都不得人心。
石原海听了,点头道:“小柔说的有理,任人唯贤是正途。”
石槿柔笑了笑,接着道:“这第二件呢,也简单。现在城里最大也是最好的酒楼,叫芙蓉居。过几天,您在芙蓉居定几桌酒席,将县里有头有脸的人家都请过来,大家吃顿饭,认识一下不就得了?”
对于女儿的建议,石原海心里有些没底,他没有为官的经验,刚才所说的两件事,虽然不是很棘手,但至少让他觉得有些难办。可在女儿的口中,这两件事倒是再简单不过。事情真如女儿说的那么容易吗?
石原海看着自己的女儿,过了会儿,忽然笑了,说道:“好!就依小柔的话。”
他决定接受女儿的建议,原因很简单,他相信女儿的聪慧。当初在他看来根本不可能要回来的嫁妆,最后竟然真的让女儿要回来了。就冲这一件,他也决定试试女儿的办法。
对于父亲接受了自己的建议,石槿柔并没感到多意外,因为那些建议,都是她的经验之谈。而且在她看来,父亲说的这两件事,都是小事。
“爹,女儿还有件事想和您商量下。”石槿柔很快转移了话题。
“小柔又有了什么新打算了吗?”石原海的思维还停留在女儿算计妻子的嫁妆,不,是要回妻子嫁妆的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