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来还很温和，眼中像闪着星光，似乎能温暖人心，只是他从未没对凌霄如此笑过，那张脸对她永远是冷冰冰的。

破天荒的，顾青书今夜看到她，竟嘴角勾起对她笑了，凌霄只觉受宠若惊，一时很想抽自己一下，看是不是忙晕了产生的幻像。

“哦，她出门前说头疼，便没来。”顾青书还是笑容和气的道，“你嫁到镇国府内过得可好？那南宫羽宏对你可好？”

“托爹的福，很好。”凌霄感到眩晕，说话都有点打结，不习惯突如其来的父爱关怀，不敢相信这么多年来有名无实的父亲还会关心她。

顾青书摸了下胡须，颔首道：“今日入宫看子樱的病情如何？”

“妹妹染了风寒，不过有御医诊治，应该会好的。”

顾青书借着月光仔细打量凌霄，这些年他从没好好正眼瞧过她，只觉和年轻时的凌茉儿长得真像，有一瞬的失神，往事浮现，曾经的耻辱让他羞恨不已。

他硬压制住那根心头的毒刺，随即又带着笑道：“那就好，只怕皇上是借子樱的病想见见你。”

凌霄诧异的望着顾青书，连顾青书都知道了，皇上难道想昭告天下。

顾青书大笑了起来，道：“不必惊慌，这是好事，你们姐妹俩都能讨得皇上欢心，也不知道是我们顾家几世修来的福。其实爹也是小看了你，听你二娘说那日宫中宴会时你主动要求上台献舞，以博皇上一顾。如今随了你的愿，皇上倒真是看上你了。为这事皇上还密诏老夫入宫，责怪老夫没将你送入宫中选秀。你和你娘还真是像极了，背着南宫家与皇上私会，不过以你现在的身份想飞到宫中去恐怕不易，你就好自为之吧。”

凌霄整个人僵住了，怔怔的道：“爹，女儿没有，更没想过要入宫”

“你也不用担心，既然你想往高处走，爹肯定会帮你的。若你有朝一日能成为皇妃，别忘了自己是顾家的大小姐就行。”顾青书对她的否认置之不闻。

原来所谓的父亲突然关心她，对她笑，就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