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要了她只是可怜她,怎么此刻倒觉得像欠了她似的。
“好吧。”他拨开帐子,披上衣衫,唤来候在门外的丫鬟,帮他穿戴整理妥当后,隔着帐子道,“我走了,让丫鬟们伺候你梳洗,记得派人把白素绡交给我娘,所有的谣言会不攻自破。我和羽谦从小一起长大,他的为人我最清楚,从一开始我就是相信你们的。”
她已坐起,听着他离去时发出的声响,望着白素绡上刺目的落红,不禁泪凝于睫,曾向往的只愿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恐怕此生都不可能。
谁叫她生来就是顾府的大小姐,所嫁之人必定非富则贵,又怎能要求身份贵胄的夫君一辈子只守着她一个人
从出嫁那一日起,她就注定要与别的女人分享夫君,可她的心还是隐隐作痛,自己就这样成了名符其实的少夫人。
还以为南宫羽宏会和她欢好,不过是受了府里的留言蜚语,不愿头顶上有绿帽子。
换做任何男人都不会允许自己的正妻不忠,既然他已验明她的清白,理应不会再踏进紫竹院半步了。
可没想到此后南宫羽宏每夜都到紫竹院,而且连续来了半个月。
凌霄找不出拒绝他的合理说法,只有尽妻子的本分。
而羽宏每次碰到她的身体就像个贪婪的孩子,霸道、炽热、毫无顾忌的与她缠绵,时而柔情蜜意,时而强势无理。
她总是被他紧紧抱着,身子柔得好似一池春水,但她的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悲伤。
每每在欢愉中沉溺的时候,泪水止不住落在精致锦绣的枕套上,心中念念不忘的也许今生不会再见,而夜夜耳鬓厮磨的却不是两情相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