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不过是有缘无份,在爹娘的安排下她必须得嫁人,嫁给一个从未见过,也不会喜欢的男人,永远不可能再等严景回来。
“狗男女,太欺负人了!”
听到绿荷咬牙切齿之声,凌霄醒过神来,侧目望去,羽宏和音雪正在不远处的石榴树下亲亲我我。
清风吹过,石榴树上落下的花瓣纷纷扬扬的飘了一地,音雪坐在雕花的石凳上,羽宏站在一旁轻轻的为她拂去发间的花瓣,她依在了羽宏的身上。
“郎才女貌,他们很般配,我们走吧。”凌霄收回目光,沿着流水走向西边自己住的紫竹院。
羽宏早就看到了她,注视着她的背影,很好奇顾相的嫡女理应是他的掌上明珠,为什么这个顾凌霄没有官家小姐的骄纵任性,倒是给人一种坚毅固执的感觉。
凌霄刚迈进紫竹院内,香玉笑嘻嘻的迎上她道:“少夫人,相府的家仆一早送来一封信。”
接过信,凌霄一看信封上的字迹是娘亲的,心内一暖,回到房内拆开一看,再坚强也忍不住眼眶湿润了。
几天前还在跟娘亲撒娇,一眨眼已嫁到镇国府,三月时她才刚过完十六岁的生辰,如今嫁到这陌生的地方,爹不疼娘不爱的,还要应付对她毫无怜惜、不讲道理的夫君,外加一个心机深沉的得宠小妾,她真得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要如何过下去?
绿荷给她倒里一杯茶,同样感到难受的问:“大夫人身体还好吗?在信里跟小姐说些什么,让小姐这么伤心?”
“娘说她身体还好,就是在信里问我怎么还不带着夫君一起回门,说是理应三日回门,为什么我迟迟未回相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