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乐躺在他怀里,感觉不到温度,从前她总是觉得他身上如万年寒冰,如今她也和他一样了。她终于可以拥有和他同等的身份,也终于可以毫无芥蒂的和他相拥,今日起她就是名正言顺的浅雪疏影!
“我那时根本就没有意识,伤了你也是无心之举,你不要怪我。”
“嗯。”他将她拥的更紧,然后又惊醒一样问她:“夜未央废了那样大的力气劫走你,你又是怎么出来的?”
神乐笑的骄傲,并没有看他:“我如今已恢复,他又怎么拦得住我?”
“我倒忘了……”慕千浔牵强的笑,神乐以为他觉得尴尬,于是笑的调皮,用手指轻挠他锦衣:“嘻嘻……关心则乱……”
神乐忽然仰头,像个孩子般小心:“清明,不要告诉他们我在你这里,我不想有人打扰我们的清净。”
慕千浔闻言迟疑了一下:“其实以我们两个如今的能力,我们可以去任何地方,没有人可以打扰到我们!”
“也是……”神乐半垂着眼睛,声音也有些朦胧:“……清明……我现在好困,想先睡一会儿,然后我们去哪里都可以,好吗?”
感觉到怀里的人沉沉的滑了下去,慕千浔眉毛拧作一团,将已经陷入沉睡的神乐打横抱上了床榻,她睡得很轻,睫毛一直在抖动,而他则在设下结界后也躺在了榻上,将她冰凉的身体揽入了怀里。
他凝眉看她不安稳的睡颜,思绪万千,她此刻简直和浅雪当初的相貌一模一样,但只是一睁开眼睛,那双紫红色的眼睛总是在第一时间将神乐的影子勾出来,每当他陷进那双眸子时,他的心情就莫名的复杂烦躁不安,他把这样的情况理解为对神乐的恨意,即使她死了,那些错过的东西终究不能补偿,好在浅雪安然的回来了。
虽然浅雪刚才说的理由的确无懈可击,可他心里总是莫名的惴惴不安,他始终不能接受那双眸子,而且浅雪重生后的一系列反应似乎和以前不同了许多。
怀里的人忽然不安分的动了动,他抬眼去看,发现她在梦呓,但是说的实在模糊不清,他刻意去听也没有听到半个字,神的心思他无法窥视,过了一会儿她似睡熟没了动静,他只好作罢不再研究她说什么。
片刻,他突然坐起,目光凝重的看着熟睡的神乐,他抬起手在她身上设了个结印,然后就那样坐着盯着她一直到她醒来。
她睡得太沉,一天后她翻身时无意的睁开眼,模糊的看到有人盯着她,等明白这人是谁后,她已经快速的坐了起来,瞬间清醒了,她目光有些躲闪,强笑着问:“怎么这样盯着我,我睡了多久?”
他面容依然严肃,并没有被神乐的笑容影响丝毫:“你睡了一天。”
“哦,这么久……”神乐垂下眸子,觉得头疼,便伸指去揉,慕千浔一直无话,她便只好找话题:“你不是说要带我离开,可有想要去的地方?”
“不急,”慕千浔依然看着她的眸子,迫使她不得不盯着自己的眼睛:“你先回答我几个疑问。”
神乐被他那样严肃凌厉的眼神盯得心虚,好像他能将自己细小的举动看穿,难道他看出了自己的破绽?可是她虽犹豫却也只能点头答应:“你问……”
“你以前从不睡觉,为什么这次睡这样沉,若是有人乘机对你不利怎么办?”
神乐眸光闪烁了下,转而垂眸顾左右而言他道:“我是神啊,没有人可以伤到我!再说清明在这里,也可以保护我呀!”
神乐抬头微笑,正对上了慕千浔渐渐阴寒的眸子,一时间竟有点不知所错,便是强颜欢笑也做不出来。
“我问你为什么会改变以往的习惯?”
“我……可能是我沉睡的太久,一时间还不能适应,所以总喜欢犯困……”
“那为什么你会做梦,梦里还叫哥哥?哥哥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