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以上两条真理,神乐把自己规划为男人,自称小爷,与衡弄文称兄道弟。此事让衡弄文头疼不已苦不堪言,遂坚持为神乐洗脑,但那种区别观念已经在神乐心中根深蒂固,任衡弄文使尽浑身解数搬尽古今真理,神乐还是认为自己是男人。
衡弄文无可奈何只能一狠心将别院里的男工全换成了女佣,就怕神乐哪天心血来潮大发奇想的找个兄弟陪她睡觉。而神乐秉持男女授受不亲的准则,并坚信衡弄文是以此磨练自己的意志,所有一直不让女仆近身,遂造就了她如今难以入目的邋遢形象。
“你不也是见死不救?还在这里说风凉话!”神乐反击到。自从衡弄文把她的准兄弟们都赶走,逼自己做一个招蜂引蝶的浪人后,神乐对衡弄文的好感度便直线下降,要不是看他救过她的份上,非得把他列入最讨厌的人排行榜第二名,至于这第一名嘛就理所当然当之无愧的给了那个害她的慕容墨阳。
“反正是些死物,不救也罢。总不能为了它为难一个活人不是?”衡弄文笑道。
“是活妖!你这个大忙人不去写皇帝老儿的风流事,怎么有空陪我谈人生道理啊?”神乐将月季花瓣填在嘴里打牙祭,好东西怎能浪费呢。
“哈哈,我是看你闷在府里火药味越来越浓了,这要是再闷个几天,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我们衡府给炸平了。所以,今天晚上我会带你去上街。”衡弄文满脸写着我懂你三个大字。
神乐不以为然的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说我妖气太重,不可以出去吗?”
“我说过有妖气不可出府,可我没说没有妖气也不让出府啊!”衡弄文坏笑像是引诱无知白兔的狡猾灰狼:“我废了好大的功夫才从一位高僧那求来的压制妖气的宝物。”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巴掌大的玲珑宝玉,尾端吊着一簇橙色流苏。
神乐眯着眼看那玉,玉坠被精细雕刻作如意锁的模样,玉质红润均匀,阳光下犹自散发萤红光晕,只一眼便能辨出这是块灵玉。
“诺,送你了!”衡弄文故作大方的一挥手把如意锁丢给了神乐:“晚上要穿的礼服我已经让丫鬟送到你房里了,记得换上。”
回到房间神乐就兴高采烈的换上了衡弄文为她准备的礼服,以前她总是喜欢穿红色的大袍子,也不善修整边幅,今日在丫鬟的帮助下,她穿戴整齐站在镜前左摇右晃的打量着自己。
衡弄文给她准备了一件月白百褶垂纱裙,衣边用锈金红绸精致的包裹住。衣领,袖口,前襟也用金线细致的绣着牡丹图案。裙摆分出三层也都依样绣着牡丹图样,随着走路时的摆动就好像被清风抚过牡丹摇曳的样子。
垂到小腿上的长发温顺的伏在身后,只取了两缕松松的挽了个鬓,簪了一支白羽团。撩了下裙摆,神乐撇嘴道“这么好看的一件衣服居然藏这么久才给我,衡弄文真是太小气了。”
“小姐错怪司文大人了,这衣服可是司文大人花重金在御绣坊赶制出来的。听说这次中秋佳节连皇宫里的皇子公主都来了,御绣坊忙的不可开交,也亏得司文大人面子大,才给小姐求到这么件漂亮衣裳。”旁边的丫鬟也连连附和道。一群小丫鬟你一句我一句我家司文大人怎么怎么着,教神乐听来怎么都像是在骂她白眼狼!
“不要叫我小姐,小爷是男的!”说着还故意把嗓子压粗。
满屋子叽叽喳喳的丫鬟瞬间安静了,神色各异中夹着纠结。
神乐哼了一声,甩了下刘海昂首挺胸大步走出房门。
“怪不得大人不让她出门,原来脑袋有问题啊........”
“那咱们大人不就惨了,一辈子就守着白痴过了吗.........”
“唉,充其量也就是个花瓶吧........”
神乐虽走了好远,却也将丫鬟们的话听进了耳里,无奈摇头,果然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这班丫头辛苦工作拿着衡弄文的赏钱还得昧着良心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