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一下子都过去了,可竟然不幸地遇到了堵车。
一辆辆车的轮子仿佛是被胶水黏住了一般,排成整齐的一列,停在大马路上一动也不能动。
看来肯定是不能及时赴约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初夏倒是不着急了,准备先在车上小憩一会儿。
车外的阳光温暖而明媚,透过车窗打在人的身上也是暖洋洋的。
春天本来也就是容易困倦的季节,再加上这几天睡眠不足,初夏感到软绵绵的很快就昏昏欲睡。
小车载着她或停或行,可初夏已经感受不到外面的喧嚣,她沉醉在了自己的梦乡里。
“小姐,小姐,茶楼到了,下来吧。”
“哧啦”一声急促的刹车声,老王看了手表已经两点四十分,他叹了口气,可这也不能怪他,有目共睹,今天路上的车堵得格外地厉害。
老王大声地喊了喊初夏,身后却没有一点反应。
他转过头,发现车后座上的女孩已经偏着头睡着了。
她长长的眼睫毛在阳光下扑闪扑闪的,投射在眼睑上,就像是两片美丽的蝴蝶羽翼。
少女的嘴角还留着晶莹的涎水,一副娇痴的样子,很是可爱。
他从小是就是看着初夏长大的,他也是苏玲珑少女时期的司机,和苏家上下都很熟。
他看着初夏从一个梳着羊角辫的活蹦乱跳的小姑娘长成如今这样一个二八多娇的娉婷少女。
旧时光是个美人,它竟然把一个少女打磨地如此美丽。
可是从这个少女身上他好像看到了一些不那么简单的事情。
外人看来,她一直是一个天真善良,洁白无瑕的少女。
可是接触多了,他发觉初夏的心中好像有很多很多被隐瞒的心事。
就像每个星期,她到他的住所学习拳法的时候,她突然爆发的力量和野性还有她那闪闪发光的充满仇恨的眼神,都让他感到陌生和恐惧,完全不像是平日那个乖巧天真的小姑娘。
他也看过她的哭泣,旁若无人,歇斯底里的。
更让他看不透的是她对待外人时时刻挂在嘴边的冷笑还有她那双清冷的眼眸。
他不知道到底要经历多少的苍凉和痛楚,才会有这样的仇恨。
他看不懂她。
“初夏,初夏。”老王下车拉开车后面,轻轻地摇了摇初夏。
初夏伸了个懒腰,用手揉揉眼睛,睡眼惺忪地说,“好困,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她慵懒地撒着娇,此刻又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一样需要别人的照顾和疼爱。
老王拿出纸巾给她擦了擦嘴角的涎水,慈祥地说,“夏夏,现在已经两点四十五了,再不醒来,你的约会就要迟到了。”
初夏听到这句话好像听到了雷鸣一般,蓦地就清醒了不少。
她睁开睡眼,拿出手机一看简直惊呆了。
手机屏幕上面竟然有二十一个未接电话,都是林越刚刚打来的,而她因为手机开了静音没有听到一个电话。
初夏慌了手脚,惊叫了一声,如梦初醒。
她来都来不及和老王说一声再见,拢了拢睡得散乱的头发,便拿起一边的皮包飞速地下了车。
“小姐,小姐,小心点,别着急呀。”老王在一边看得瞠目结舌,直为她担心,“哎,初夏呀,真是一个不寻常的姑娘。”
老王觉得她越长大他就越不明白她,她的心事根本就超出了他的想象。
她简直就是一个谜一样的神秘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