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阳怔怔地望着那张一寸之隔的脸,“你究竟想要什么?”
“你的心。”他的声音很柔很柔,带着蛊惑的力量,“我看上什么就会费尽心机去争夺,但这次,我会耐心地等你接受我。”
她的心?呵,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早已是一泓似水,任周围掀起多大的狂风暴雨,都荡不起一圈涟漪。
“跟我来。”温阳一拉他的手,急忙奔向楼上。
林冠儒就这样跟着她,来到她租的小屋,门“砰”一声重重甩上。
温阳将他往床上一推,自己纵身扑了上去,不一会功夫,林冠儒的外套,衬衣,全被扔到了地上,正在费力解皮带时,发现他躺在那里没一点动静。
“你是男人吗?”她又气又窘迫。
林冠儒深眸凝视那张纯净,而又如本人一样倔强的眼睛,低低道:“我怕你后悔。”
“我清楚自己再做什么,绝不后悔!”温阳凑近他,一字一顿道。
“别忘了你现在说的话。”林冠儒目光灼灼,双手抱住她的后背,突然一个反扑,农民翻身做了主人!
温阳的手在一侧握成了拳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死鱼一样,任他顶进来。
她的身体泛上一层淡淡的粉红,吸起来像最鲜美的鱼子酱。
温阳忍不住从喉咙发出一声“啊”,不过,又生生咽了下去。
“记住,我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他的唇游移在她的耳边,因为动情的缘故,连声线都那样性感。
温阳没有答话,一行清泪悄无声息地滑落。
他就像一头饥饿已久的豹子,将她吃干抹尽,连渣都不剩。
狂风暴雨过后便是宁静。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可以走了。”温阳一边穿衣服,一边绝情地说。
林冠儒的面色不改,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直发,有淡淡的茉莉花香逸出,“我们都坦诚相待过了,怎么,你想翻脸不认人?”
“没错!”温阳甩开他的手,厉目以对,透着浓浓的警告,“你已经征服了我,再纠缠下去也没有意义,咱以后就各走各的,谁也不欠谁的,明白吗?”
林冠儒只是沉着脸,嘴角的那抹笑意冰冷无温,他很少动怒,即便真的生气,那点不快也隐匿在眉宇之中。
“温阳,如果我只想得到你的身体,早就可以得到,无需这样大费周章,可我想要你当我的女人,独一无二的女人。”他平静地说完,那张宛如玉雕冰琢的脸透着一股不怒而威额气势。
温阳全身一颤,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刚才,我们的关系更近了一步,所以,这辈子你休想再逃了。”林冠儒凝视着她,“温阳,你注定是我的女人。”
赔了夫人又折兵,实在是亏大了!
“我……我去洗澡!”温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害怕面对林冠儒,更害怕被人窥视心底最脆弱的一面,所以,她冲进浴室,更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林冠儒躺在沙发上,闭目,眉头深锁。
事实上,那次办公室的一幕纯粹是个误会,林冠儒确实没有做什么侵犯温阳的事,凭他的身份,根本不屑于此,如果真想要一个女人,他有的是手段让对方死心塌地跟着自己,而不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法,所以,凡是那些嘴碎的人一律被他开除了。
初见温阳,是在五年前,那时他在餐厅里吃饭,一个阳光清爽的女孩从窗棂前走过,她穿着一件碎花旗袍,特别的惹眼,可是,这一眼并没有让他刻骨铭心,因为他这一生就没对哪个女人动过心。
第二次是在警局,他无意中又见到了温阳,她浑身血迹斑驳,正在语无伦次地向警方叙述命案的经过,他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心想一个小女生没被吓傻已经不错了,可他办完事从警局出来时,发现她正躲在灌木丛里嚎哭不止,嘴里还念着一个男生的名字,后来得知是她的男朋友,因为歹徒想轻薄自己的女友,而不顾一切地冲上去肉搏,结果身中数刀而死。
只是一个脆弱不堪,却假装坚强的小女生,他为何会这样牵肠挂肚,查了她的资料,留意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脑海里总是浮现她的脸,直到五年后的一场聚会,他偶然遇到她,心底的那个声音终于变得清晰:别自欺欺人了,她就是你一直想要守护的女人。
也许等得太久了,他急着为她安排好了一切,包括房子、车子、珠宝,甚至与自己匹配的一个身份,可即使他在商场运筹帷幄,也敌不过变幻莫测的世事。
大概是自己永远取代不了她初恋的位置,潜意识里,提升了温阳的地位。
她自立,简单,古灵精怪,只是这些,就已经深深打动了他。
林冠儒并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喜欢,而那次办公室的一幕,其实只是温阳没有站稳,险些跌倒,还好他及时扶住了她,然后突然想仔细看清她的脸,结果那一点暧昧落在别人眼里,就有些变质了。
可他怎么会向员工解释这件事,也正因如此,给温阳带来的麻烦是无法弥补的。
在员工眼里,她的身上已经盖上“林冠儒的女人”的标签,所以她再也忍受不了,递上辞呈:“对不起,我以为自己能坚持下去,但人言可畏,恐怕我在这里呆不下去了。”
“你要走?”林冠儒抬起头,虽然被谣言困扰,但她的脊背依然是挺直的,不让人看出她的脆弱。
“嗯,还请林总批准。”
“你不用在乎别人的看法。”他如一个长辈般告诫着,“这个世上,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你就这轻易放弃,下一次就没这样的运气了,可想清楚了?”
“是我误闯了你的世界,也请你不要强留。”她极冷地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