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电光火石际，而是很慢，上帝权杖的空间具有极大的凝滞力，让我们“三攻一”就是12倍慢速镜头一样。但这时候，那以已经没有再出手的余地了，权杖空间需要他支撑，权杖也在慢速击向前哥，欲扫杀他。

我与顺治攻击未到时，前哥已与那以短兵相接。

轰然一声雷响，爆炸发声。骑士矛竟然将那以的上帝权杖打爆成渣，震得那以持杖的右臂爆开如血。

那以惊呼了一声“法克，程前，你竟然是……”，可他没吼完，顺治的如来舍利指枪爆了他的心，我的十龙珠炸了他的头。

这过程很短，不到半分钟，但对我和顺治来说，却很自然，一切都清晰无比。因为那以确实很强大，上帝权杖的空间凝滞力很强，让我和顺治的攻击速度都慢了不少。而前哥，竟然第一波轰上那以，只能说明一个道理：前哥实力竟然在我和顺治之上，哪怕他也受到了权杖空间的凝滞影响。

权杖空间消失，那以尸体无头，胸口赫然一个炸开的大血洞，透明了似的。

强大的轰击力，竟然让我十龙珠毁了，顺治的如来舍利骨也毁了。而前哥，龙马展翅浮在空中，手中骑士矛依旧，没有丝豪破损之感。他一身红甲红盔，骑于马上，提着长矛，整个人的光环快压过我了。

就在那时，前哥冷吼道：“快走，这里快毁了！”

话音落时，他竟然一矛过来，速度快到我和顺治没反应过来，便将我二人挑上了龙马。龙马长啸一声，振翅朝外面飞去。

那时，我们才在灵波里发现，宫殿广场的地面龟裂了，火红的岩浆从裂缝中向上涌来，瞬间就冲破了厚达百米的地面石头，火山喷发了。

强大的岩浆流冲起了那以和杜勒的尸体，瞬间将他们烧没影儿了。杜勒的那把弓，图木斯的那把剑，也在岩浆里飞浮了一下，然后融化。广场中心的那一大碗圣泉吧，瞬间消失不见。

岩浆很快淹没了耶苏和他子子孙孙的墙上挂像，冲击顶上的耶合华大脸像，整个地底宫殿穹顶已经要崩裂了。大自然的威力面前，法力很渺小。

这一世，几乎就是三秒钟的事情，我们已在龙马之上，出了神庙。前哥带着我们朝东边海边狂飞。脚下，小小的圣法Kn岛在颤抖，生活大别墅里修女们惊呼一片。

顺治竟然祭出小空间，突然消失。我和前哥只听到他的邪恶声音：“这些洋妞哎，死了可惜啊，佛爷救你们来了！”

接着，我能看到顺治的小空间。这家伙，竟然真的将五个修女都弄了进去，然后他催着小空间，向着远方一处无人荒岛落去。

那时候，顺治居然密音对我们叫道：“我主，你们先行一步，我且玩玩再回布达拉宫。程前，你个老不死的，那一矛把本佛卵蛋都挑疼了，祝你下地狱！”

我和前哥听得哑然一笑，龙马已腾出万米之远。前哥还淡道：“我早已经下过地狱了，呵呵。”

身后，传来轰然一声巨响。

回头看去时，法Kn岛已经没有了，火红的岩浆冲天近千米，这是火山彻底爆发了。从此，西方教廷再无神殿圣地之所在。

我从龙马上跳下来，浮在空中，和前哥看了一阵子火山喷发的绚丽，感觉还是挺享受的。回头，再看着前哥骑在马上的威风劲儿，便道：“前哥，实力见涨得太快了，我和顺治都不是你的对手了。这是怎么回事？”

前哥跳下了龙马，浮在空中，一身红甲红盔隐入了体表，露出那张熟悉的冷峻的脸。他显得年轻多了，约摸只有三十左右的样子了。

他左手在龙马头上一拍，奇迹就在我眼前。那龙马嘴衔他的不死圣骑士之矛，突然化小，最后像一片落叶，印在了前哥的胸口，赫然就是极为漂亮又威风的龙马纹身图案。

我虽然是心有超脱境，但此时也忍不住是看呆了。

前哥没正面回答我，只是说：“相比之下，我的演技更见涨吧？”

我听得哈哈一笑，点头说：“嗯，人与马的演技都超一流。对了，前哥，念尘呢？”

“念尘？”前哥听得一愣，然后突然呵呵一笑，道：“这个时候，她应该在英国女王寝宫最高规格的客厅里睡着了。这些天，女王一直和她在一起，是一对友谊很深厚的忘年交。”

我笑了笑，道：“嗯，挺好的。”

其实，我没把程因野叫做“因野”，而叫做念尘，这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前哥一愣的表情，然后突然呵呵一笑的状态，已经让我更明白了：现在的前哥，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前哥了。

我们兄弟之间，已经有了微妙的距离感。而我曾经在重逢他和因野的时候，心里就想：我、前哥、因野，我们是一家人，什么时候都是温情幸福的一家人，我希望这种感觉永远如此。（详见第378章）

可现在，永远似乎已经变得成了短暂。这就是现实，我们必须面对。

当即，我随口道了句：“前哥，天子禁军都消失了。”

前哥点点头：“除蒙受、王离之外，都战死了，唉……”

“哦……”

我就这么回应了一声，便懂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