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
这时白发御姐黄忠安排好了临时水军,正过来报告,就看到严颜软倒在泥泞里可怜兮兮的样子。两人岁数差不多,白发御姐看到严颜那头huā白的头发,感觉和自己挺有点像,看她倒在泥地里,感觉就像自己倒在那里一样。
她忍不住走过来道:“怎么了?为啥把这个女人捆成这样扔在泥里?如此对待女人,就算对方是敌人也太过份了吧?这世界还有公理与正义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过去扶起了严颜,两名御姐站在一起,一个白发,一个灰白发,倒还真有几分相似。严颜急道:,“别光扶我,我的刀也在泥地里帮我捡捡。”
黄忠捡起她的长刀,奇道:,“咦?你也用刀?”
严颜点头道:“没错,我是刀将。”黄忠上下打量了几眼,突然发现,这个女人身上没有背弓,也没有箭囊,这可是十分少见,一般的将领身上总是要背弓带箭的,就算黄忠自己从不用弓,但背上也背着一把十石大弓,用来做装饰品,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将领身上没有弓箭。
,“你身上好像少了样东西”黄忠好奇地道:,“没弓箭。”
严颜点了集头,得意地道:“我从不用弓箭,那东西用起来太”她本想说太浪费,但是浪费两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见黄忠大喜。
白发御姐是真的大喜,她也算是老将了,曾经打过无数仗,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从来不用弓箭,不用说了,这个女人肯定是个讲究人,很懂得公理与正义的!
黄忠一把搭在严颜的肩头上,喜道:,“我也从来不用弓箭!那东西用起来太”她想说的是太不光明正大了,用弓箭射人还有公理与正义吗?可惜严颜还没听后面的话,就直接理解成了太浪费。
严颜大喜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公孙军中有这般见识的英雄好汉,果然比咱们西川要厉害。”
这时黄忠又注意到了严颜挽在头顶上的妇人髻,忍不住好奇地道:,“妹子,你已经成亲了吗?”严颜叹道:,“成亲了,不过那小男人在成亲的当天,还没进洞房就走了”她的小童养婿在成亲的当天离家出走,这也算是个悲剧,说起这件事她就神色黯淡。
黄忠听了这话,顿时感同身受,她不知道严颜的男人是离家逃走,还以为她说的,“走了”是指的死了,想起自己的男人在成亲的当天病死,她就心里一痛,这时再看严颜,真是横看竖看都觉得她和自己是同一类人。
黄忠向田丰询问了几句,这才知道西川不要严颜了,将她扔了出来。她赶紧解开严颜身上的绳索,然后对着田丰认真地道:“这个人,就给我做哥将吧,我和她很合得来!唉,西川人也真是的,将自己的将领扔出门,真是飞鸟尽,良弓藏。这样的国家还有公理与正义吗?”
严颜在旁边猛点头:“我为西川省吃检用,使出浑身解数,没想到最后还要被抛弃,不干了!我愿为孙将军的哥将。”
一直呆眼旁观着两人说话的田丰被黄忠和严颜惊呆了,这尼玛这样也能看对眼?受不了了!苍天啊,大地啊,这个世界还有公理与正义吗?老天爷,您省省吧。呃,不行,我都要被这两个怪胎给影响了。
田丰汗水狂流,简直快要晕倒在地,她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道:,“你要她当昏将,那就拿去吧,快走快走,我惹不起你们。”
白发御姐和抠门御姐两人携手而去!身后是一片公孙军吐血倒地,东倒西歪。
“报!”一名斥候跑过来道:,“大帅,江州城里的川军突然行动起来了,他们似乎是从城里运出了许多金钱,舍了江州正向成都逃去。”
田丰结合着刚才抠门御姐的话仔细一想,顿时明白过来,江州城的城门关不上了,所以城里的守兵不敢守城,只好把库房里的钱带上向成都逃窜。
真是悲剧的张任!田丰对着江州的方向长叹道:,“可怜的西川大都督张任,你有一群猪一般的队友,真是独木难撑大局啊。”
仿佛听到了田丰的感叹一般,江对面的江州城头上,张任神情黯然地告别这座难攻不落的坚城,江州,是西川第二重要的城池,重要性只比成都低一点点,这样的坚城居然不战而弃,实在是让她的心中十分难受,敌军步步进逼,川军却节节败退唉!
,“大都督,咱们现在又怎么办?撤回成都死守吗?”泠苞硬着头皮问道。
张任摇了摇头道:,“死守是不行的,如果让公孙军南北两军合围成都,咱们必败。我刚收到李邵大人用武将技“传讯,送来的消息,公孙军北路大军已经攻破葭萌关,大将魏延重伤,现在军中只有孙宇别寻真这一名大将,这家伙居然诈死,太不像话了。
咱们趁此时机转去北路,干掉孙宇,一举击破公孙军的北路军……”
,“去北路?”泠苞好奇地道:,“大都督已经有打算了?在哪里狙击公孙军好呢?”
张任伸手在地图上一指,认真地道:,“落……凤……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