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火点了点硕大的马首,烈焰般的马身擦过一座木制的小楼,那小楼一瞬间就雄雄燃烧了起来,躲在楼里的几名长矛兵吓了一跳,赶紧从窗口跳了出来。
燎原火愉快地撒了撒蹄儿,放火这事儿,它喜欢
前方出现了一座漂亮的建筑物,威武的大mén,里面亭台楼阁,十分豪华,原来是韩玄的宅邸。燎原火开心地欢叫着冲了进去,它的身子所过之处,jīng美的小楼和亭台走廊,全都开始燃烧,冲天的大火顿时映亮了半个临湘城。
“韩玄大人,不好了,黄忠和她的马在城里放火……”传令兵颤抖着向韩玄报告。
“放火就放火呗,烧几个房子又什么了不起。”韩玄没好气地道。
“可是……”传令兵郁闷地道:“黄忠在烧您的宅邸”
“**”韩玄大怒:“你们这些废物,连一匹马也半天都抓不住,我养你们这些废物来做什么?”
“可是……那马会宝马技啊”传令兵委屈地道:“咱们只是凡人。”
韩玄听了这话,陡然一惊,对啊,我他**的糊涂了,这种时候应该派会武将技的武将去对付那匹马,不能再当成黄忠一个人的事儿了。
她的眼光一扫,立即发现了站在不远处,一直在笑嘻嘻的看热闹的红甲反骨妹子魏延。
“魏延你快去把黄忠给我干掉。”韩玄急道:“事成之后我赏你五十金。”
“哦?”魏延笑mimi的道:“那……事成之后你会赏我酒喝吗?”
“当然会赏。”韩玄好奇地答了一句,突然心中一醒:咦?魏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魏延满脸带笑:“你赏我的酒里,会有于吉老神仙制作的软筋散吗?”
韩玄:“……”
魏延一边说着,一边从背后取下了长刀:“我这个人嘛,一向只爱惜自己,黄忠死不死活不活的我懒得管,也不想救她,但是你这样的主公,我可不想跟随。”
韩玄见她取刀,全身都吓得jī棱了一下,她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家伙取刀了,她要做什么?难道要杀我?不好,我对黄忠的手段使她不满了,兔死狐悲,不就是指的这种情况吗?
韩玄赶紧道:“那我不要你当属下了,你帮我杀掉黄忠,我送你一百金,你可以随便离开……我绝不对你动手。”
“你要我离开,我偏不离开。”魏延身子一振,金è的光芒飞起,“孤狼”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在半空中闪闪生辉。
韩玄看到她快要动手了,这一下真是吓得魂飞天外,急忙说反话道:“你杀了我吧,我命令你现在就杀了我。”
她知道魏延喜欢和人作对,什么话都反着听,这时候叫她杀了自己,应该是最好的保命手段了。按通常情况来看,魏延接下来会说:“你要我杀了你,我偏不杀。”然后就转身离开。
然而韩玄的如意算盘落空了,魏延笑嘻嘻的道:“遵命”
一道凄厉的刀光从魏延手上飞跃而起,刀光挟带着孤傲如狼的斗气,一瞬间就将韩玄身边的几十名近卫兵全都斩成了两半。
檀木衣柜韩玄从额头到下腹,被魏延的刀光直劈而下,一道深深的伤口将韩玄从头到腹部分开成了两半,就像衣柜中间打开了一个对开mén。
两片尸身向着两边倒下,漫天的鲜血飞撒……
“你真以为我什么事都要顺着别人的话反着做?”魏延对着韩玄的尸体冷笑道:“我是荒原上的孤狼,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和你反着来就反着来,所以偶尔也可以遵一下命的,尤其是这种要求我把你杀了的命令,啧啧。”
这时城里到处起火,燎原火所过之处,房屋尽皆起火焚烧,上万士兵不知道韩玄已死,还在城里到处围堵黄忠。满城jī飞狗跳,一片狼藉。
魏延笑嘻嘻地看着热闹,也不去帮忙,也不出声制止,摆明了兴灾乐祸。
城头上的韩玄亲兵死的死,逃的逃,已经没几个人影了,只剩下几个魏延的亲信笑嘻嘻的站在旁边,什么样的将领带什么样的兵,这些士兵也是个个桀骜不驯,孤傲如狼,满城起火,他们也不去掺合,就和魏延一起看热闹。他们是魏延从老家义阳带出来的士兵,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义阳武卒”,打起仗来悍不畏死,凶残如狼。
一名义阳武卒眼角的余光扫过城外,突然看到一匹白马由远至近,白马身上带着蓝光,头顶着“飞电”二字,马上骑着一个男人,正是孙宇。
“将军,公孙军的孙宇孙寻真跑来了,很快就要到城下。”义阳武卒笑嘻嘻地对魏延道:“咱们要不要对付他?”
“干嘛对付他?”魏延歪过头来道:“现在正是好玩的时候,热闹还没看够,你们去把城mén打开,把他放进来,这热闹就会更大了。”
几名义阳武卒“诺”了一声,便去绞动城mén的绞索,沉重的临湘城mén叽叽嘎嘎地打开了一条缝儿,正对着由远至近冲过来的孙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