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爷一点都不抗拒发妻的逾越,在长孙皇后的柔荑按摩下,李二爷的皱起的眉头平复了很多。“观音婢,你说,朕当年是不是做错了?所以老天爷才隔三差五的警示朕?朕也曾翻阅过历代史书,未曾见有如此频繁日食的时候。朕仍记得钦天监对历年日食的解释:元年那两次日食是朕的子民食不果腹、有时疫;二年的那次日食意味着有大臣丁忧;三年的日食老天的意思是要大旱;四年的是边疆有事、礼仪有失;去年没有日食。刚才钦天监禀朕这次日食是耗祥,也不是什么好事。”
“天威难测,老天爷的意思臣妾不敢琢磨。”长孙皇后手指仍旧轻轻地给李二爷揉捏着,“不过臣妾从来没认为陛下错了。若不是当年陛下当机立断,恐怕此时臣妾已经做了他人刀下亡魂。”
“唉。”李二爷一琢磨也是这么回事,权力相争本来就是成王败寇,哪来那么多让对手心服口服?那也太幼稚了些。“贞观朝能有今天的局面不容易,你说有谁放着好好地日子不过,非要和朕过不去?耗祥?谁敢损耗了朕的祥瑞之气,朕绝不轻饶了他!”
“臣妾不知谁有那副熊心豹子胆,臣妾也不管老天什么意思,臣妾更不会在意钦天监怎么说,陛下在臣妾心中永远是顶天立地的盖世英雄!胜不骄、败不馁,永远斗志昂扬,没有二郎拿不下的胜利!”长孙皇后温柔的话语正中李二爷的软肋。
“观音婢说的对,没有朕拿不下的胜利!即便是天天日食又能奈朕何?”李二爷疲态一扫而光,坐起来豪气冲天的说道。
“二郎又回来了。”长孙皇后甜甜一笑,为李二爷整理了下压皱的礼服,伸手从洗妆台拿过一份礼单,“豫章大婚在即,内务府拟定的礼单臣妾调整了几项,陛下您也看看有什么需要给豫章添妆的?”
“你比朕想的还要周到,照这个办就行。”李二爷接过礼单大致浏览一遍,满意的点点头。长孙皇后为豫章装备的嫁妆没几件华而不实的东西,都很低调、扎实,确实是奔着过日子去的。可见豫章虽不是长孙皇后亲生,关爱却半点都不曾少,这样的皇后确实值得信任、疼爱。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吐谷浑不管李二一家人作何感想,他们仗着站的比大唐稍微高一点,经常骑马往下冲一冲,杀人抢粮为乐。最近几年,吐谷浑一向看不起的吐蕃野人在一小屁孩的带领下,有团结起来放牦牛的趋势,让他们那点优越感荡然无存。吐谷浑当前的首领叫伏允,这几年顺风顺水的日子过习惯了,几天没挨揍浑身痒痒,于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冲一冲,挑逗一下大唐的神经,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吐谷浑的作死前锋慢慢的超前墨迹,终于在贞观五年年末突破到了大唐境内一个叫静州的地方,再往前冲冲就是小平原的一个地方。这地方在大唐看来有点鸟不拉屎的意思,静州往西是山连着山、山路一走十八弯,那地方不作战占什么优势,所以大唐对吐谷浑的挑衅装不在意,让他们在作死的道路上再走几步再说。
作死前锋人数不多,不过胜在大家是邻居,土著之间比较容易沟通,一来二往也就亲密无间了,贞观六年的日食让这帮作死前锋看到了土著神灵的召唤,煽动者静州土著造大唐的反,跟着他们屁股后面一起往下冲,抢平原的大唐人去!
消息传到李二爷耳朵里已经是两天后,李二爷一肚子怒气正不知道往那撒呢,吐谷浑的作死前锋撞枪口上了。正可谓苍蝇挑逗狮子,狮子抖抖头,苍蝇就以为狮子低头服输了,实际上是狮子在等苍蝇落下,然后一巴掌拍死!
“诛杀静州山獠!”李二爷一怒,小弟就要拼命,临危受命的是右武卫将军李子和。“獠”是骂人的字,比畜生、牲口还难听,大概只有鳖孙、龟孙体现次字的神韵。李子和,原姓郭,与“醉打金枝”的郭子仪同姓,虽然名字看起来是兄弟俩,但俩人相差近百年,然而两人都得了善终,两人一向尺度把握的相当好,也从不过分靠近权力中央,哪怕地域上的接近呢。于是李子和高高兴兴领命而去,诛山獠对他来说犹如带着护卫、猎犬出去抓田鼠,任务轻松、奖励丰厚、还能如愿远离朝堂,这样的副本他肯定愿意刷!
右武卫是天子十六卫中的一卫,实至名归的天子禁军!李二爷此举有做给世人看成分,也有检验战斗力的成分在里面,总之,队伍齐刷刷的往西南开进。战果自不必说,肯定是胜利,不过过程有点拖沓,这年头出征要做个动员、准备粮草、征调民夫等等一套下来就差不多十来天,等胜利的消息传来估计秦怀玉大婚都结完了。战后,据逃回去作死前锋向伏允汇报大唐军纪军容如何如何,吐谷浑很是消停了一阵子,幸好伏允没有在前锋行列,否则可以直接改名叫“伏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