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宇听了两句,也明白啥意思了,长孙冲这大爷又在这找茬欺负人呢,在人群外面高喊了道:“都散了,都散了,吵架有啥看头?不怕引火烧身啊?”
围观的百姓不认识长孙冲,但看衣服的颜è和料子也知道此人身份尊贵,听晋宇这么一说,再加上长孙冲不讲理的态度,还真有可能给他找点茬,也就慢慢的朝后退,让出了好大一块地,给中间的几个人留出了充分的空间,省的自个也“被带倒”,却还是没人离开,看来中国人喜欢看热闹不是后世的专利啊!
长孙冲听外面有人搭话,从声音就能听出是晋宇,脸è就更加yīn暗了。他现在都钻牛角尖了,恨不能一巴掌拍死晋宇,最大的原因不是上次挨了揍,而是晋宇亲了长乐!那可是他心里内定的媳妇!这是夺妻之恨啊!
晋宇本来不想管这闲事,但他知道自己救的是长乐后,心里也有些犯愁,他可不想跟长孙冲结仇,不是怕长孙冲,而是担心他那个老爹!长孙无忌那大叔后期可真是“横行无忌”,连皇后都敢招惹,给自己使点绊子,还不跟喝凉水一样容易?
晋宇摇摇头,抓起一把荔枝,挤到长孙冲身旁,笑眯眯的递给长孙冲一把,说道:“来点?挺好吃的。”
长孙冲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晋宇今天咋就这么和气了,难道说被自己的“王八之气”给镇住了?毕竟还是个孩子,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接好,还是不接好。
“不敢吃?怕我下毒咋滴?”晋宇笑眯眯的开玩笑道。
“哼!没有iǎ```没有本公子不敢吃的!”长孙冲被晋宇一激,伸手接过荔枝,还好上次晋宇的几记老拳让他记忆深刻,没再跟晋宇自称“iǎ爷”。
那书生见ā进个人来,拿不准到底是干啥的,不过倒也没再说话刺激长孙冲。
晋宇看长孙冲剥了一个荔枝塞到嘴里,和气的问道:“味道咋样?”
“哼,马马虎虎。”长孙冲虽然嘴中这么说,可手下没停下。
晋宇毕竟是接触过iǎ孩子的,知道这么大的孩子讲究的是一个排场,一个面子,倒不是在意这一身衣服。抬举长孙冲道:“长孙大人为人行事让人敬佩,晋某没想到这么晚了长孙公子还能出来了解民间疾苦,甚为我辈之楷模啊。”
长孙冲有点摸不着晋宇的套路,不过晋宇提到他老子了,还把他架的这么高,他也不能不回话:“可不敢跟家父比,离家父还远着呢。”
“虎父无犬子嘛,长孙公子肯定能行的。”晋宇继续捧高长孙冲。
“家父一直是某心中的榜样。”长孙冲听了心里乐淘淘的,说话也斯文了很多。要是他听说过“捧得越高,摔得越狠”这句话后,就不会有啥好心情了。
“就是,恐怕长孙大人不会跟iǎ人物计较吧?长孙公子就卖晋某一个面子,高抬贵手如何?”晋宇看捧得差不多了,给了长孙冲一个台阶。
听晋宇说完,长孙冲就知道自己中了晋宇圈套,但他没法开口反驳,反驳的话,岂不是自ōu耳光?压下心中的不快,朝那书生哼道:“今儿个iǎ爷心情好,就饶过你这一遭。”
“长孙公子好肚量!”晋宇及时的给了长孙冲一个甜枣,省的他发飙。
长孙冲白了晋宇一眼,没说啥,其实他还真有些怵晋宇,不是因为晋宇身手好,身手好多找些身手好的,照样能放倒,君不闻“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乎”?而是他老爹曾不止一次的在家提起过当今陛下如何说归唐如何如何。受到陛下看重,以后肯定前程似锦的,长孙冲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同样不想给自家树个劲敌。
“这几日,晋某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还望长孙公子能给晋某解一下惑。”晋宇看这iǎ青年还是记恨自己,有些头疼。
“归唐大才,还有不明白的?”长孙冲看晋宇也有不明白的地方,攀比之下,心里有些高兴,谁让别人老说晋归唐多才呢?看自己有机会能压晋宇一头,他很乐意帮这个忙。
“当然,晋某这几天一直为这个问题头疼呢。晋某发现表亲成婚生子,生出傻子来的很多,不知比远亲成婚的到底高多少,还望长孙公子能不计前嫌,帮晋某这个忙。”晋宇拐弯抹角的将近亲结婚的问题给提了出来,还希望这孩子能转过这个弯来,顺带着把老长孙的想法也扭转过来,晋宇也担心老长孙认为自己非礼了他的儿媳妇。
“好,这个忙,我帮了!”吩咐人去衙翻翻记录的事情,长孙冲答应的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