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弦,我们不能开口要钱,必须让他们心甘情愿主动掏钱给我们。”
“这事急不得,但我们又紧急需要一笔钱支付房租,急与不急,就看我们能否挺到月底。”
“吃饭是小问题,口粮而已,每天少吃一点也就挺过去了。”
冷笑一声,葛逐弦说道。“吃饭不是问题,问题是怎么让所有人相信我们说的是真的。”
“老顾3人坐在一旁很安静,也有几个人也很安静,他们审视的眼神,根本就不相信我们所说的。”
“对于这几人,我们要给他们一剂猛药,让他们相信我们说的是真的,我爸要晋升,权叔叔也要晋升。”
“国内完成这一波操作,水军造势是声势,也要政府部门造势。”
“政府部门说一句话,比水军说一万句话都要好使,公信力不同,话语权也不同。”
“权桦,我们需要政府的发声,要是有政府网站发出来的消息,哪怕仅仅发布5分钟,你说大家会怎么想?”
权桦明白葛逐弦的意思,但黑如政府网站,或者政府内部人员发布信息,两种方法都不是好办法。
前者违反法律,后者违反内部纪律,都是要受到处分的行为。
以他们现在的经济能力,没有钱雇佣黑客,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身份,找政府内部人员发布内部信息。
纪律处分固然影响未来,许诺的晋升机会会弥补这一点影响。
领导的话就是圣旨,能为领导背黑锅的人,才有广阔的未来。
“我来联系我爸的部下,让他在系统内发布信息。”
“信息一经发现,肯定会被撤回,也会发布辟谣的信息,时间差长短问题,希望可以让他们看到。”
葛逐弦一笑,说道。“欲盖弥彰的计策,真真假假,谁又能真的分清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是事实告诉我们,当局者未必迷,旁观者也不清楚,我们要的就是真真假假。”
“曹雪芹说得好啊,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你说当局者和旁观者,哪一个是真,哪一个又是假。”
不再纠结真假,毕竟处境让他没有选择。
一条道路走到黑是唯一的选择,也是当下破局的关键。
黎视是不是幕后黑手,暗中操作一番,将他们的账户清空。
他和黎视没有仇怨,如果对付葛逐弦,为什么还要针对他。
没有想明白黎视隐藏目的,权桦脑袋有点大,不想在费脑筋揣摩黎视。
看向葛逐弦,权桦对葛逐弦心中有恨,就是因为葛逐弦和国外商人搞在一起,也和黑社会搞在一起,被迫卷着他也在其中。
好处没有拿到多少,黑锅扣下来,将他也扣住。
不是权万山有权限知晓内部消息,他现在极有可能被关进监狱审查。
他做的事经不住审查,审查的越多,判刑的年数越多。
出国前的一巴掌打在脸上,权万山下手很重,现在想想还感觉脸疼。
黎视想要对付葛逐弦,也拉着他下水,成为陪葬。
“确定是黎视在幕后下黑手?”
“如果真的是他,他本钱下的足够多,想要的绝对不是你我两个人的钱财。”
“他的目的是什么,又想要得到什么?”
葛逐弦说道。“我想了很久,没有猜透黎视的心思,但我知道他一定有目的,而且就是我。”
“银行账户是开始,他还有后续的动作,我们要防着消息不透露,也要防着黎视的后手。”
“处于弱势之中,忌讳以弱制强,至少我没看到以弱胜强的可能。”
掐灭烟头,权桦起身说道。“回去了,不能在你这里久待。”
“家里还有一个人等我回去吃饭,不能让她饿着。”
“演戏的道具也要好好爱惜,没有失去利用价值之前,不能和道具分手。”
葛逐弦看着权桦离开,他现在的心思杂乱,顾及不到权桦心情。
权桦回到车里,看着车窗外的葛逐弦的家。
暂且称为家的地方,哪怕是租的房子,也是肉体停留的地方。
泥菩萨过河不贴切,权桦更想用八仙过海形容现在的处境。
葛逐弦没有退路,不代表他没有退路。
到了悬崖边上,他不挥动马鞭已经对得起葛逐弦。
可是,葛逐弦不死,他就要跟着陪葬,他为什么要选择当陪葬品。
手里有多年相处的把柄,不多但绝对劲爆,可以将葛逐弦打入死牢之中。
黎视想要掐死葛逐弦,想要拉葛立下马,他就送过去一个板凳。
这个板凳值多少钱,就是他在纽约活下去的资本。
默默对葛逐弦说一句抱歉,权桦拿出手机,拨打黎视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