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谓苦笑,无奈说道。“谋士谋事难谋人,我做了兄弟应该做的,剩下的是他自己的坚持。”
轻笑一声,刘老三说道。“你们眼皮底下长大的孩子,也就你有三分胆,其他几个孩子都是顺风仗,逆风仗是打不了的。”
“我们这些老家伙活着,你们还能借着余荫乘凉,等我们死了,守住自己的家业会很难。”
“张谓,你要做好准备,不要真的等我们这些老人死绝了,也成为殉葬。”
顺风顺水的生活工作,没有遇到挫折,这是他的硬伤。
固然起点高,可他们能取得的成就有限,有不可碰触的天花板,超越父辈更是不可能。
没有经过生死厮杀,没有经历转瞬消亡的残酷竞争,心是一半血肉一半玻璃。
血肉会疼,也会痊愈,玻璃碎了也就碎了。
微微叹气,张谓耸耸肩,笑着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孙自有儿孙祸,这是改变不了的事。”
“真的到了那一天,那就看儿孙自己造化,是逢凶化吉,还是一败涂地。”
“生在这样的家庭里,我们没有选择,竞争也不会给我们选择。”
眺望着远处,心境坏的不能再坏。
船到桥头自然直,到了拐弯的时候,就要及时调转船头。
私下里囤积翡翠的小辈很多,都打算跟着长辈喝肉汤。
理解小辈的心情,刘老三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可,正大光明的大势所趋,要是看不出来这一点那还不如瞎了眼睛。
可是急迫的心情坏了心境,急哄哄的想要变现,等不到圆满收官的时刻,已经落了下乘。
后辈不争气,似乎是每一个家庭的魔咒,怎么也打破不了这个魔咒。
刘老三突然有一些羡慕龚半山,龚半山人不怎么样,三个孙子一等一的不错。
龚泉出现在脑海里,织网的人,网住的是自己家人。
对自己狠的人才会对他人狠,龚泉是一个狠人,适合在商场里生存。
“以后和龚泉相处小心一些,这个人是一个狠人,不要招惹他。”
“张记也是一个狠人,你和他相处也要注意,这个人手起刀落杀人不眨眼,是一个狠角色。”
“他在动乱不断的国家混,战火最能淬炼一个人的精气神,见惯生生死死,不会在意一个两个人的生死。”
“你要是将他惹毛了,哪怕是在国内,他也有各种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记下刘老三的交代,张谓记下龚泉和张记。
他了解张记,但不了解龚泉,没有看出龚泉的可怕之处。
但张谓相信刘老三,相信刘老三看人的眼光。
“刘叔,我记下了,以后会小心和两人相处。”
“现在是不是要主动出击,加温翡翠市场,让翡翠市场热起来。”
双手一拍栏杆,刘老三说道。“将翡翠市场预热消息告诉张记,明天正式预热,让专家们动起来,营造佩戴翡翠的好处营销。”
“声势要宏大,越宏大越好,让所有目光看向翡翠。”
不明白为什么提前一天通知张记,或许是张记和刘老三有私下约定。
通知只是一通电话,说一声没有问题。
预热计划三个月前已经制定好,只需要按制定的计划进行。
李通被刘老三赶回家里,不轻不重的惩罚,或许能够让李通正是自己的缺陷。
一直待在刘老三身边,张谓十分不自在,不能自由自在的按照自我方式生活。
“刘叔,李通也是家里待了一个月时间,他的教训很深刻,是不是让他回来。”
“后面的事太多,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让他出来帮帮我。”
“能干活的人很多,放心干活的不多,我还是喜欢和自己的兄弟一起,值得信赖。”
冷哼一声,刘老三瞥张谓一眼。
他知道张谓会为李通求情,可阵营站错位置,一山望着一山高,绝对要严惩。
这一次不让李通涨涨记性,以后在分此类错误,那是要出人命的。
他主持控局时候,李通敢违背他的意愿,私下里搞小动作,和龚半山私下联系。
要是张谓同辈人,李通不会将同辈人放在眼里。
利欲熏心之辈,不堪大用。
“让他继续待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为什么处罚他,什么时候再出来。”
“一次不忠,永不录用,你也要小心李通,小心被他反咬一口。”
张谓诺诺不说话,该说的已经说了,刘老三不同意,他也没有办法。
想着李通的行为,张谓心中不耻,可是作为兄弟,他也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