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价格从来没有最低,尤其是投资价格,能够接受就是最合适的价格,是最低的价格。
行情就是潮水,潮涌不讲道理,直接卷携着所有人前进,然后落下一地残羹冷炙。
不提前买好车票,等待随时发车,发车时候没有车票,是最大的悔恨。
将李通丢在脑后,他管好自己就可以,没有多余精力去管其他的人。
回想数据显示,张谓敏锐发现有人在暗中囤货,即买也抢。
被抢的只有龚家,其他翡翠商没有被抢,以至于龚家进口翡翠走的是正规渠道,不在走私。
事情发展总是如此有趣,曾经的走私商人居然被抢的不敢走私。
龚家连续被抢了5批货物,愣是没有抓到对方,只能咽下这口气。
放下书看着天空,张谓知道风已经起来,慢慢席卷到翡翠市场。
龚泉在办公室里听着下属汇报,耳朵在听,脑子却没有记。
一年过去一半,事情进展顺利的让他害怕,是老天在保佑他,还是龚家真的不得天时地利。
接连的失利让龚半山发了几通邪火,龚岙不在身边,他一个人承受龚半山的所有怒火。
他又不在仰光,不参与制定计划,也不参与执行计划,不过是收货的人,龚半山向他发火很没有道理。
龚岙留在仰光,多次接触朵忒,虽然和朵忒合作,也是降低龚家的交易量,降低的交易量交给龚岙。
龚半山偏心不是一年两年,龚泉早已适应龚半山对龚岙的态度。
他已经有了自立门户的想法,用实际行动,更不会在意龚半山对他的态度。
防3个孙子甚于防贼,这样的爷爷不要也罢。
作为龚家不被认可的私生子,龚家养育了他,他以为龚家卖命10年。
恩情偿还不了,可他对龚家并没有认同感,就像是龚半山对他没有认同感一样。
父母离世,他是寄居的孩子,留在龚家一天就是寄人篱下一天。
回想父亲死时候的惨状,龚泉心中愤恨。
抬手打断经理,龚泉说道。“你还要向我爷爷汇报,就不用在我这里汇报。”
“一切以爷爷的意见为准,我这里没有任何问题。”
“回去休息休息,将财务报表和其他流水整理好,一起向爷爷汇报就可以。”
经理们面面相觑的离开,龚泉不耐烦的态度明确,出言不逊,这是要挑明关系。
作为打工人,看准谁为他们发工资就可以。
龚泉不愿意听,经理们也乐的轻松,一件事情报两遍,他们也很累。
示意经理们离开,龚泉一个人呆在办公室。
龚半山会很快知道他的行为,电话也会很快打来,训斥他的不作为。
作为的对面是不作为,人的对面还是人。
一张嘴,可以说出两种话,他听到的永远是不舒服的那一种。
不到翻脸的时候,还要忍耐一段时间,还有只是忍耐一段时间,而不是忍耐一辈子。
想着家里的孩子,龚泉愉悦的笑了。
孩子是他最后的温柔,也是他奋斗的目标。
龚坤不愿意站出来,龚泉也不再劝龚坤,暗自执行他的计划。
嫡长子顺位继承,以龚坤的身份,可以带领龚家安稳的发展,不会出现波动。
龚岙继承龚半山,龚家是龚岙一个人的龚家,没有人会服气。
被宠坏的孩子就要让他继续花天酒地,不是强行扶上马。
身子早已虚的没有力气,扶上马也会很快的掉下来,摔坏早已虚不堪用的身子。
龚林不愿意回龚家,也是因为看不惯龚半山对待龚坤和龚岙的态度。
眼不见心不烦,躲在欧洲逍遥快活,免得回到家里被龚半山骂。
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想要回头,也要有回头的能力,那些没有能力的浪子,回头以后不是金不换,还是一个草包。
电话铃声响起,龚泉看着响不停的电话,没有接听的打算。
他知道是龚半山打来的叫骂电话,心中不屑,也不想接听电话。
电话响了6声,安静下来。
起身走到窗前,眺望着远处的城市,龚泉心中不悲不喜。
准备了那么久,就等得到最后一刻,等他和龚家决裂的那一刻。
他是养不熟的白眼狼,那就安安心心当一个白眼狼,总比当一条任人指使的狼舒心。
深呼吸一口气,龚泉大步离开办公室,前往地下车库。
一天没有见儿子,他有些想儿子,迫不及待的回去抱一抱儿子。
至于发脾气的龚半山,就让他发脾气,一个人去生气,龚泉没有心情听龚半山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