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想法做法影响陈洪生,他不能轻易做决定,哪怕是给陈洪生下套。
“圈套的可能性太小,我个人认为,不会是圈套。”
“我在意的未来的风险,而且是随时都会变的关系,变化没有预先,我们很有可能血本亏掉。”
“我一个人拿出2亿美元,你明白这是多大的风险。”
老黄的拆借在陈洪生脑海里冒出来,拿出现金有风险,要是拿别人的钱呢?
赚钱了可以还掉,亏本了可以跑路。
只要不是他们自己的钱,最坏的风险就是全部亏掉。
微微一笑,陈洪生沉声道。“如果不是我们的钱呢?是别人的钱?”
“不能空手套白狼,但可以用空头的抵押物拆借,从其他处拆借一笔钱。”
“赚钱了可以还钱,毕竟大家还要一个锅里吃饭。亏钱了,也是空头抵押物,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普图笑了笑,摇头说道。“前几年可以这样做,现在就不能这样做。”
“银行在清查,不会为我们贷款。私人贷款的数额太小,无法一次性支持我们这么多钱。”
“动辄是千万美金和1亿多美金,私人贷款无法做到这一步,也不会给我们放贷。”
没有说出来老黄愿意拆借,陈洪生很清楚普图对老黄的刻板印象。
多年的经历让两人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拆借几千万美金的大额,两人都不会主动开口。
普图也就是不愿意去做而已,不是真的找不到。
曼谷有太多有钱的私人,也愿意出借,只是他们没有合适的见面时机。
事缓则圆,不能着急于让普图表态,让普图感觉他被逼迫。
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调查,他也需要考虑,是否真的要参与。
现金转移到国外,重新转进来需要时间,也需要繁琐的手续。
他奋斗几十年,也只有1亿6000万美金的身家,全部拿出来,他也心疼,需要考虑是否真的这样做。
普图身家比他多,但也多不到哪里。
看似是幕后老板,老板的日子也不好过,需要打点的人事太多,让他们赚到的钱,一部分转移到其他人手中。
“普图,你在考虑考虑这件事,我回去接着处理手中的艺术品。”
“艺术品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尤其是对于我来说,随时准备出国的人,需要的是现金,不是这些死物。”
“我们的存款看似很多,真的需要用钱时候,手里这一点钱根本不够用。”
“曼谷还好,是我们熟悉的地方,花钱的地方不多。到了异国他乡,什么事都需要钱,坐吃山空,就算是一座金山,也会有吃完的一天。”
“我们不可能像老黄一样,半截子入土的年纪,还要出来赚钱,这可不是我的打算。”
起身对着普图一笑,陈洪生像门口走去,离开普图办公室。
普图需要安静环境思考,认真思考他即将做的决定。
想做的事太多,手里的钱不多,不能让他随心所欲的做事。
一根雪茄抽完,普图将雪茄丢掉,直接躺在沙发上。
思考太多时间,他的脑袋发晕,需要休息。
坐在车上,看着车外的行人,陈洪生心中对行人充满怜意。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处在于不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命运的限制。
出生就决定的未来,他们要怎么努力,才能从水沟里爬上来,爬到岸边。
那些无论怎么乱写都是满分的人生,又怎么会理解他们爬上岸边的苦酸。
机会是机会,能否抓住机会,那是另外一回事。
汽车启动,慢慢行驶在马路上。
闭目沉思,将所有事在脑海里过一遍,陈洪生还是没有发现圈套的点在哪里。
老黄看不上他和普图,是否就会针对他们下套,或者是其他人,故意针对两人下套?
塔里兹回到曼谷,又在三天以后离开曼谷,到大马士革投资化工厂,一直没有回来。
塔里兹有投资资格,而他没有投资资格,只能在普图名下讨一点残羹冷炙。
心中懊恼,又没有办法改变,陈洪生暗暗下决心,改变这种不平等的对立关系。
而他要做的第一步,就是让某一人出局,他替代入局。
出局的人不多,陈洪生确定目标,眼神变得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