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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历甲的那件礼物带给他,只有等他老人家到南京我才能蜒”…的教诲了
“没事,没事,你军务繁忙,大家都能理解。”龚茜笑了笑。眼里流露出丝丝不舍之色小声问道:“什么时候走?”
“今天晚上十点的火车。还有三小时,上海警备司令部已经为我订好包厢了,停留在上海的几个师长也会同车回去,你就放心吧!姐,你留在上海好好玩几天,青姐也一样。一年到头难得有几天悠闲放松的日子,上海是国际大都会,东西远比南京丰富,多买点儿喜欢的东西。别心疼钱。钱不够我这儿还有。”
说到这里,安毅暧昧地瞟了叶青一眼,打趣道:“女人嘛,要对自己好一点,否则以后嫁人斤斤计较的过日子就没那么大方了。呵呵!”
叶青瞪了安毅一下,随即伸出白白嫩嫩的手掌,摇头晃脑地说:
我没钱了。给点儿花花吧!”
安毅真的走到衣帽钩前,从内衣口袋里取出支票本,摘下钢笔很快开出一张花旗银行的五千元现金支票,回到桌旁递给叶青。
见到这么大一笔数目,叶青反而不敢接了,安毅劝了几下只能把支栗放到粪茜手上,尚未来得及说上几句,值班侍卫大步进来低声禀报。
安毅听完望向院子大门外的人力车。看到路灯下那个熟悉的车夫坐在车扛上低头吸烟,微微一笑。低声吩咐:
小九,吃完了你就收拾行李。我先出去会会老朋友,咱们直接在火车站汇合。
“不行,这不符合安全条例。我必须跟着你”。林耀东大声说道。
安毅沉思一下:“这样吧。我先出去看看。要是那位老朋友不愿进来叙叙也不愿在门丘说话,你就和老沈坐辆车远远跟着我们,让小尹领着弟兄们收拾行李先赶到车站,放心吧,这几天法租界很安全,满大街都是便衣警探和青帮的徒子徒孙。如今恐怕他们都认识我了,保护我还来不及呢谁敢胡来?”
老道稳重的沈凤道还是要安毅等一下,待一切安排就绪这才点点、头。安毅与龚茜、叶青告别完毕走向大门口,来到靠近路边的人力车旁站住:“我说怎么最近没见到你,原来你跑到上海来了。跟随在你们的中央要员身边,看来你小子的前途不错嘛。”
车夫站起来,微微一笑:“恭喜安将军步步高升!冒昧打扰。还请将军原谅!”
“好说,好说!彼此老朋友了,不用这么客气,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是我师兄叫你来的还是周主任派你来的?”安毅掏出香烟递给车夫一支。
车夫摇摇头拒绝,四处看看低声请求:“如果将军还信得过我李霄龙的话。请将军上车,我拉着将军边走边谈。”
行啊!”
安毅跨过狭长的车扶手。一屁股坐了上去:“不过,怎么走道路得由我来定李霄龙咧嘴一笑欣然同意,抓紧扶手,提起来拉着安毅向前慢跑。快走完江南路进入金神父路时大声问道:“往左往右?”
“汪精卫不是有句名言叫做“向左的跟我走,吗?咱们不跟那孙子一般见识,向右吧。”安毅乐不可支地回答。
李霄龙无奈地摇摇头,转向右边,一进大道就开始向安毅灌输革命道理,痛斥如今的反动军阀和土豪劣伸的罪行,越说越激动,越说跑得越有力,竟然随着安毅的口令方向跑到了南京路才知道累。
安毅有一声没一声地哼哼几句,继续指点累得半死的李霄龙朝火车站方向前进,进入闸北李霄龙才醒悟过来,停下车气喘吁吁地走到安毅面前。
安毅翘着二郎腿,继续吸烟。看到李霄龙有点儿恼火的样子,从容不迫地说道:“你说了十几公里的革命道理,这些我都懂,对马克思辩证法和剩余价值理论我也非常熟悉,但是我不明白你们如今的做法从去年年初开始,你们就嚷嚷城市暴动,还说什么先占领几个大城市,再解放一个省,接着解放全中国!勇气可嘉。但行动却极为愚蠢,你是从井冈山下来的,不会不知道眼下力量的对比,以你们目前最强大的红四军,打一两个县城都很吃力,更别说上海、杭州、苏州等地那几个只会夸夸其谈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半年多来的城市暴动,你们枉死了多少人?又占领了哪个大中型城市?听那些高高在上的、不了解中国现实却又自以为是的第三国际指挥,不是白白送死是什么?我看啊,你小子还是回井网山去吧,跟着老朱老毛,比跟着李立三那些假洋鬼子有前途李霄龙极度震惊地盯着安毅:“你”你怎么知道我们这么多情况?是不是你们在我们内部藏有奸细?”
安毅摇了摇头:“我知道的还远不止这些,许多事情等我慢慢想起来再告诉你,你们现在的指导思想完全是错误的,你们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中国的政党,”
“住嘴!”
李霄龙大喊一声。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控连忙四处看看,一看可不得了。熟悉沈凤道、林耀东和两名侍卫已经站在人力车五米外的四个方向。
安毅下车走到李霄龙面前:“霄龙,很多事情目前谁也说不清楚,我尊重你的选择,你的信仰,也请你尊重我,这个世界并不是非此即彼非敌即友那么简单。
老实告诉你吧。我最担心的并不是国内的军阀,我担心的是日本侵略者啊!牢牢记住我的话,不出几年你就能看到这一切的。好了,代我向陈着师兄和周老师问好,我要上火车回南京了,谢谢你送我一程安毅说完,轻轻拍了拍李霄龙的肩膀。头也不回地走向停在二十米件的轿车,在李霄龙懊悔的叹息中远去。
李霄龙拉上人力车,恍恍惚惚地往回赶,心里想着回去后该怎么向上级交代,对安毅说了那么多却毫无作用。反而被安毅老老实实教咱了一顿,辛辛苦苦拉着安毅跑了近两个小时却毫无收获,情以何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