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坐下来,喝了一小口,笑道:“无他,用心耳!”
“好一个用心耳!”李清拍手赞道,“一句话道出真谛。”
“将军,这是黑木耳,这是茶树菌,这是小磨菇,都是院子里自种,我亲自下厨做的,将竿尝尝味道如何?”清风挟了几筷子菜放在李清面前的小碟里。
李清眼中露出诧异之色,放下筷子,看着清风:“清风,你怎么啦,我知道你以前根本就不会做菜的。”
“将竿,人总是会变得,其实我觉得这也是一种乐趣啊,不瞒将军说,我现在倒是有些乐此不疲呢!”清风笑道。
李清凝视了清风一会儿,虽然满腹狐疑,却又从清风身上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吃了几著菜,李清点头道:“不错,想不到你连这个也学会了。”
“院里甚么高手没有,我想学菜,自然也是找最好的人来教。”清风掩口笑道:“能得将竿一赞,回头我要好好地赏赐他!”
李清看着清风,道:“清风,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讲给我听。”
清风眼圈微微一红,低下头去,掩饰地端起酒杯,道:“对了,还没有祝贺将竿又将新添两子呢,贺仪我已经给王妃和宝妃送过去了,但愿两人不要嫌弃才好。”
李清深深地吸了一丘气,“清风,你心里不快活,是吧?”
清风摇摇头,“没有,将戈口,将竿多子多福,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快活。”说话间,眼圈却是更红了。
李清看得有些心疼,伸手捉住清风的双手,柔声道:“清风,要不,你也替我生一个吧!”
清风霍地抬起头,看着李清,半晌,慢慢地摇头,“将军,你知道,那是不行的,不行的。”
李清也是有些黯然,默然无语。清风地位太过于特殊,两人之间的关系虽煞在上层是众人皆知的秘密,但却永远也不能摆在台面上来。
半晌,清风道:“将军,近期我准备去宁州一趟!”
“宁州?你不是刚从那里回来不久么?”李清讶道。
“上一次是为了马兰花之事。本以为一切都已尽在掌握之中,但人算不如天箕,还是出了意外。”清风道。“将军还记得许思宇吗?当年在复州,与钟子期一起被我抓到过的那个人?”
“当然记得,此人文武双全,不但是你们这行的高手,领兵打仗,也是行家里手,端地是个人才啊!”
“望江一役,田丰没有逮住此人,后来出现在宁州,可惜也只是抓住了蓝玉,而让他走脱,现在终于酿成了祸患。”
“我怎么没有听说此事?”李清神色郑重起来,像许思宇这种人,如果兴风作浪,那便决不是小事。
“昨天划刚从宁州发来急报,韩勇他们也是划刚探查明白。今天将军又出门巡视,所以还没有来得及禀报!”清风道:“宁州八百里鉴湖忽然出现了大股水匪,利用鉴湖复杂的水文地理情况兴风作浪1有时候竟然会上岸攻打县城,骚拢民间,起初以为是散兵游勇,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直到地方守备兵吃了几次大亏,韩勇才将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亲自出手数次,不但没有讨到好,反而又吃了几次亏,这才潜下心来打探,发现这股水匪的头领居然便是许思宇,另一人好像是庞军的侄子庞达。”
“宁王在十万大山之中兴风作浪,许思宇在鉴湖遥相呼应,必然会使宁州不宁,百姓不安,这对于我们在那里的统治极端不利。”李清道。
“将军说得是,以许思宇的手段,韩勇断然不是对手,所以我想亲自过去柯付他。趁现在他们与十万大山还没有取得联系,否则两相呼应,必然麻烦更大。再说了,马兰花那边进展缓慢,我也想亲自过去筹谋一番。”
清风道。
李清沉思片刻,知道清风亲自过去,这些原因恐怕还只是其中之一,更为重要的可能是不想呆在定州,眼见着嫣然宝儿都有了身孕,地心中必然是极为难过的,也好,让她出去散散心。
“那好吧,你出去散散心,顺便把这些事都做了,不过许思宇武功高强,十万大山之中还有一个周玉也是极厉害的,你将韩人杰调到身边做护卫,这样我便放心一些。”
“将竿放心吧,我会小心在意的!此去宁州,那里现在可是我们的地盘,魁魅之辈,岂敢来招惹于我!”清风微微一笑,语气之中却是说不出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