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何将军,现在南军溃败在即,眼下出手,功劳信手便可掂乘,全歼南军,直取辽沈南方,何将军在辽沈军中名望极高,正是我家主公要借重之人,何去何从,何将军可得慎重思量!如果何将军不顾你这三千弟兄的性命,执意要为曾逸凡陪葬,那我刘江也无话可说。”
“我想想,我想想!”何平颓然坐倒在马扎之上,双手抱头。
刘江双手一抱拳,道:“何将军要考虑一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刘某便先告辞,我在两河口静候佳音,如果何将军同意在下的提议,便请来两河口一唔,刘某扫榻以候,告辞。”
刘江转身离去。
看着刘江离去的背影,一直侍候在何平身后的校尉一脸的震惊之色,“何将军,对方是不是在诓骗我们?我们要不要?”
何平摇摇头,“这事,极有可能是真的,你派几个哨探往回去打探一番,也勿需回到信陵,只需察看定州军是否在向长宁方向移动,便可判断出他所说的真假,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们便万劫不复了。”
“是,将军!”
两河口,刘江营中,两千兵马严阵以待,监视着庙嘴何平的三千孤军,如果何平执迷不悟,待然不肯投降的话,那么,刘江便会主动出击了,虽然人数比对方少,但从士气,装备,战力各方面而言,刘江都是稳操胜卷。
当然,如果何平肯投降,那是最好了,这样刘江便可以集结起五千兵怪,开始接下乘的追击战,B大临给他的任务是严密监视何平所部即可,但接下乘的千里追击战让刘江怎能不热血沸腾,如果能说降何平,两人合力,在追歼南军的这场收获之战之中,自己便可获得更多的功劳,定州军以军功为千迁的依据,没有军功,都是枉然。
何平不是一员蛮干的将领,刘江相信对方会审时度势,作出正确的判断。
而事实上,刘江的判断也很正确,两天之后,何平只率两三骑护卫,直奔两河口,得到消息的刘江仰天大笑,“大事成矣!”
凤离营,郭全听完吉通的禀报,不由大笑道:“好,曾少帅果然也是一个够狠之人,我们便如他所愿,袭击下堡坪然后直奔白马山了……”
旁边一名校尉笑道:“郭将军,你去打下堡坪,我们去打四方堰,将这两个南军的补给点给摧毁,让胡泽全雪上加霜,从卫州一路返回的路上,倒要看他如何撑得过去,没有补给,即便他们到了泉城应城,也饿得皮包骨头,别说打仗,只怕走咱的力气都没有了。”
吉通奇怪地看着这位校尉,他并不认识,郭全笑着指着这位校尉对吉通道:“吉将军,这位是吴贵校尉,是魏鑫将军派乘与我们联络的官员:吴校尉,回去告诉魏将军,祝他一帆风顺,可惜啊,打南军一时之间我是捞不着了。”
吴贵笑道:“如此我便告辞。”拱手而去。
看着吴贵的背影,吉通奇怪地道:“郭将军,他?”吉通有些奇怪此人的态度,一个校尉面对着郭全,居然没有多少恭敬。
郭全摆摆手,道:“你还不认识他吧,他叫吴贵,常妃的弟弟,嗯,也还是有几把刷子的,未乘前途光明,吉通,他可以结交结交。
“天皇贵胄啊!”吉通笑道,“难怪,难怪!”
“将军,我们怎么打?”
郭全脸上浮现出笑容,“原本主公的意思是让我们一直退到定州,为将来打宁州出一点力,不过现在看乘,却是不用如此了,宁王已经谋划退路,我们的任务有变,监察院已经送来了新的命令,到了白马山,我再统一安排。
吉通,我们快要回归定州军序列了,在外面漂泊了这么久,有没有一点兴奋?”郭全笑着问道,“哦,对了,跟着你乘的那些侍卫怎么样了?”
“我把他们都安排到了曾充那里。”
郭会点点头,“不错,叫我们的人盯紧了曾充和这些人,等到了白马山!”郭全作了一个斩的手势。
“明白了。”吉通道。
“传令全军出击,目标,下堡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