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正好!”天启道:“这些大将每个人越有才能,于我们越有利,你想想,这些大将们一前在李清麾下,有一个共同效忠的目标,现在李清没有了,这些人谁会服谁,谁都不服,又谁都想上位,但在彼此相争之中,又难以占到上风,此时他们必然就会向外寻求援军,已涨自己势力,过山风临走之时建议安国公李怀远到定州,未尝不是存了这个心思。你可以从这个方向上着手,看看定州这些大将们那个容易策反和拉拢,只要打开一条缝隙,那就如同雪崩一般,哗啦啦一声响,再也不可遏止。你给倾倾去说,让他在这方面也下下功夫,定州既然有一个尚海波,那说不定就会出来第二个,第三个!”
“陛下,倾城公主如今立下如此大功,一举将陛下心腹之患拔除,这可是不赏这功啊,也只有倾城公主这等人才,方能在定州忍辱负重数年之久,一朝举事,便拨乱反正啊!”
说起倾城,天启脸上露出一丝伤感神色,“苦了我这个妹子了,她立下如此大功,我去赏不了也不能赏,而且这一次,她失去了自己的太夫,她的孩子失去了父亲,想必她的心里也是极不好过的,你去定州,不要与她说起这些事。”
“臣下明白。”
“陛下,尚海波其人,在定州影响力很大,单看他投诚之后,一封命令,便让公主苦恼的三大将军中的两人撤军,此人长期留在定州,也是不利因素啊!”
天启沉吟了一下,“尚海波此人,有才有野心,长期放在定州的确不合适,倾城也在信中说起了此人,建议召入京城。”
“不怕他没野心,只消有野心,便好控制,倾城说此人有宰执天下的才能,但现在,谁能给他这这舞台,也只有朕了,陈西言大人年纪大了,正好缺一个接手的人,将此人召来京城,授以重权,不怕他不竭心效力。李清能不拘一格用人才,朕岂会比他差了!”
袁方有些担心,“陛下,尚海波在定州军拥有如此影响力,如果再入执宰府,岂不是有些干碍?”
天启哈哈一笑,“等我们分化拉拢了定州大将,倾倾彻底控制了定州势力,我们不妨将一些东西有选择性地透露给这些定州重臣,将其中一些事情移花接木,栽给此人,到时他百口莫辩,定州众人那时恨他还来不及呢,他哪何还能景响到他们?只怕一门心思地会灭了他,到了那时,尚海波只怕想得是如何收拾他这班旧友吧?”
“陛下高明!”
天启不置可否,转了一个话题,“屈勇杰到了那里了?”
“陛下,屈大将已到了岷州,正在暗中整肃岷州兵力,不日即将抵达兴州,集合岷州,兴州,秦州,再加上从裘候爷哪里调来的两万兵刀,合计十五万大军,先行战领金州,再突袭翼州。翼州必难抵挡。”
“此事在发动之前,尽量保密,安国公只怕也想不到我们在这个时候会对他动手,如果让他提前知晓,以他的能力,必然会将战事尽量地拖延下去,如此一来,南方的宁王就不会安份了。”
“是,屈大将之所以秘密南下,就是基于这个考虑,安国公虽老,但虎老雄威在,屈大将对于安国公一直是心存敬畏的。”
“有这个心态是好的,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李清就是胃口太大,既要在中原布局,又要吞并吕曾二氏,如果他在东方不是只有常胜师一军之力,而是调集了过王两人之中的任一一个加入,曾吕二氏早已灰飞烟灭,此等教训,我们当谨记。”
“是,陛下思虑周详,臣佩服之至,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一步一个脚印,方是正理,李清虽然才干惊人,终是根基太薄,历世不深,才有今日之结局。”
翼州,李怀远手里拿着裘志的私信,不由乐得哈哈大笑,“这个亲家公啊!当真是欲盖弥彰啊,看来他已经知道了一些什么了,由此可见,天启的确是要对我们动手了,李清当真算得极准,很好,这一次我们三家合力,如果还不能狠狠地咬上天启一口,那当真是见鬼了。皇上啊皇上,你也不想想,这世上可不只有你一个聪明人,无论萧氏还是宁王,那一个不是人精儿,这一次你元气大伤,损兵折将之后,不知会作何想法?来人啊,叫所有人都来大堂,我们要好好地布置一番了,这一仗,前期我们可是要吃大苦头,甚至是吃大亏的。”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