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这和调回三大主力师有什么关系?”倾城结结巴巴地问道。
尚海波看了倾城一眼,似乎在奇怪倾城为什么问这么白痴的问题,但倾城的身份摆在哪里,他还是耐心的作出鞘释。
“夫人,清风出自崇县,与大帅一齐起于寒微,与定州各军将领关系密切,甚至很多将领都受过她的恩惠,清风如果真做出此事,那么在军中,必然就有强力后援,否则她凭什么作乱?凭她统计调查司的人手么?特勤队的确厉害,但一直便只有两百人的编制,能济什么事,在定州,我们随时都可以灭了他,所以,清风才制定此策啊,利用纳芙对大帅的仇恨,促使白部叛乱,截断大帅归路,大帅大军欲归不得,如要突围,极大的可能是单身突围,潜行而回,那,这就能解释清风为什么带着她的心腹消失了,我猜她一定是去在半路上截杀大帅。”
冉海波的话让路一鸣头上大汗淋漓。
“大帅被围,定州肯定要调兵救援,调谁,肯定是三大主力师,但我们能确定三大主力师中谁是她的奥援吗?不能,也只有这三大主力师,才有可能撼动定州政局。我们不能确定三大主,力师中是谁有问癞,那就不能轻举妄动,万一我们调回的这三大主力师中的一个甚至两个在定州作起乱来,怎么控制?”
倾城呆呆地看着尚海波,很有一种作董自缚的感觉。
“清风如截杀大帅成功,她在军中的援兵随即举兵拥立安民为定州之主,我们不要忘了,安民是大帅的长子,而且大帅在这之前也的确对安民另眼相看,这一点从安民的百日宴上大帅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当时可有不少定州的高官目睹了这一幕!”
“可是,你不是调回了王启年一部么?”路一鸣问道。
“如果说三大主力师,我最信任谁的话,那就是王启年了,而且我只调回他的一部骑兵,这部骑兵想要在定州作乱,实力却不够了,冯国的磐石营足以对竹他,而富森的红部骑兵在定州是无根之水,无需担心。”尚海波阴阴地道。
“所以,我们如果调回三大主力师,便正遂了清风的心意,清风在军中的影响力老路你不是不知,过山风,吕大临那个没有受过她的恩惠,便是水师那边,也有她的影子,邓鹏的儿子是清风的干儿子,两家来往也很密切啊,大帅如果真有什么不测,这些人会选择支持谁?肯定是安民!”
“这,这也只是你的猜测,以前清风司长也经常在定州消失很长一段时间,她的工作本就是这样神秘的!”路一鸣仍是不敢相信。
“是与不是,马上便可见分晓,如果雾月安民还在桃花小筑,那是我胡说,如果他们不在,那就八九不离十了!”尚海波冷冷地道……“老路,你还是太善良了,不要以为清风与我们同甘共苦过,就会一直一条心,这也是我一直反对大帅和她在一起的原因,可惜啊,最终我还是棋差一着,让她将雾月推到了大帅身边!”尚海波嗟叹不已:“时间差不多了,茗烟那边应该有消息了!”
话音刚落,大厅之外,茗烟已急步走来,迎着厅内三人的目光,茗烟语气干涩地道:“夫人,尚大人,路大人,桃花小筑里已没有人了,除了最外围的守卫,寒月夫人,安民公子都不见了!”
路一鸣叶嗵一声跌坐在椅子上,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尚海波的预言得到验证,那他的猜测可信度便极高了。
倾城也是震惊不已,清风离开定州不出奇,她本身便经常消失很长一段时间,但雾月和安民却一直是呆在桃花小筑的,但这一次为什么这两个人也消失了?难道清风当真有什么阴谋,或者是她察觉到了什么?
倾城一时之间心乱如麻。清风如果真有算计,那自己一直以为稳操胜卷的一局棋便有了极大的变数,但清风倒底要做什么呢?如果她真地察觉到了自己的算计,那为什么会放任这局棋下到今天这个地步?不,不可能,这局棋自己只负责了其中的一部分,更多的则是由袁方来完成,清风即便觉察到了自己有异常,也不可能猜到袁方的动作。
路一鸣忽地跳了起来,“三大主力绝不能动!就让他们呆在驻地,老尚,从鸡泽泽训练营调兵,再调集卢州兵,卢州兵经过定州军官这么长时间的调教,应当具备一定的战力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尚海波重重地点点头。
“夫人,你看呢?”两人看向倾城。
倾城心中的蹙闷当真无以言表,从表而上看,尚海波的分析严丝合缝,但这番推论的最大受害者却不是清风,而是她倾城,三大主力师不动,那皇帝哥哥的这盘棋便面临中局崩盘的结果,清风不可能去狙杀李清,李清也不见得会死,正如尚海波所言,大军被围,李清可以单身潜回,这种可能性是极大的,李清死不死是其次,重要的是要将三大主力师都调回定州,使皇帝哥哥能轻松地夺取上述几地,取得未来战争的主动权啊!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倾城喃喃自语着走向内厅,连向两人道别都忘了!
尚路二人此时也没有心恩去计较这些,两人一齐转身向外走去,清风在定州体系中的权力极大,影响极广,如果她叛乱,那对定州的打击将是从内到外全方位的,而且还有一个问题让两人挠心,寒月和安民被清风藏到那里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