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详细一点!”
“岷州兵败,我部精锐损失泰半,如今退守盖,青两州,但两州兵力皆不足,而前些时日,洛阳已经任命裘志为大将军,赴秦州指挥对我作战,而屈勇杰则被调回准备进攻幽燕,裘志此人,王爷也是了解的,不好对付啊!”
宁王点点头,“他是老一辈硕果仅存的几员名将了,调他来对付我们,也是天启题中应有之意,裘志与李氏有扯不断撕不裂的关系,天启是断然不会放心由他来对付李氏的,屈勇杰调回,更主的是为了应付李氏在中原的布局吧!”
“是的!”
“将蓝山所部调入青州,与胡泽全合兵一处,共守青州!”宁王道。
一边的秦开元大惊,连钟子期也有些讶异。
“父王,如此一来,盖州怎么办?”秦开元急道。
宁王笑道:“不怎么办,放以吧,我料盖州无事。子期,你想明白了吗?“
钟子期在脑子里盘旋了一翻,募地醒悟,“王爷高明!”抬眼看见秦开元仍是有些迷糊,便解释道:“世子,王爷此举,看似放弃了盖州,实则不然,盖州没有我们大兵驻守,裘志的确会眼馋,但李氏不同样也会馋涎欲滴么?驻守金州的是谁,是裘志的女婿李牧之。李牧之也不是善茬,两家都想要,两家谁都不敢轻举妄动。而我们,则可以在青州汇集大军,确保青州无事!”
秦开元迟疑地道:“父王,钟叔,既然裘志与那李牧之有翁婿之情,会不会两家商量好了,共取盖州,利益均沾呢!”
听到这话,钟子啼笑皆非,宁王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懊恼,自己怎么养出了这么一个不长进的儿子!
“利益均沾?你当这是过家家呢?天启现在最大的敌人是谁,是我们吗,不,是李氏,是李清,别说裘志只与李牧之是翁婿,便算是亲儿子,只要站到了不同的阵营,便会拼个你死我活。”
宁王的愤怒让秦开元吓了一大跳,后退一步,低下头,不敢再出声。
“王爷息怒,世子还年轻,以后经历多了,自然就明白了这些事情!”钟子期赶紧给他解围。
“年轻?”宁王叹了一口气,“李清比他可要小啊!人当真是不能和人比,李氏有此佳儿,难道上天真得对他们很眷顾么?”
钟子期皱起眉头,从宁王的语气里,他听出了一些心灰意冷的意思,这可不是好兆头,“王爷不必妄自菲薄。”说完这句话,突地心中一跳,这话里已有了一些教训的意味了,抬头看了一眼宁王的脸色,见他并没有什么怪罪的意思,便接着道:“我们虽然遇到了挫折,但如今我们仍然拥有六州之地,南地富庶,人丁充足,战争潜力极大,我们现在所缺的只不过是养精蓄锐,恢复疗伤的时机罢了。挺过这一段时间,我们仍是大楚这片土地上有力的竞争者。观天下大局,三分天下,鼎足而立之势已经形成,假以时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
宁王呵呵地笑了起来,“你倒乐观。子期啊,你看得不错,我的确是有些意兴珊然,天启,我那兄弟,当真厉害之极,可笑之前我还一直以为他软弱可欺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是那蝉,萧浩然是那螳螂,天启,却是那黄雀呢!”
钟子期微笑道:“前期我们成了蝉,但后面我们未尝不能变成猎人。王爷,从我这一段时间的行动,你可看出了一些什么吗?”
“你是说李清?”宁王微笑道。
“王爷睿智,正是李清,我们与他现在已有了合作的可能!”钟子期笑道。
“李清风头正盛,一时无俩,恐怕现在有些瞧不上我们呢!”宁王敲着桌子。
“月盈则缺,盛极必衰,过刚恐折,这一段时间,我的人发现了袁方在沈州辽州出现的影子,我估摸着,李清说不定会吃上一个亏呢!”
宁王大笑,“吃个亏好,让他吃一个亏,咱们才能好好地坐下来谈上一谈啊!”
两人都是了然于胸,相视大笑,只有一边的秦开元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两人,心里不由一阵恼火。
天下各大势力,都在精心地打着私下里的小算盘,而此时,李清却已从翼州返回定州,回到他阔别数月的镇西候府。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