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峰想要说什么,可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一个字也不曾说出口。
角落里,殷鹿竹的面色,也从最开始的同情,变成了此刻深不见的寒凉。
她的一双手狠狠的扣着托盘,甚至指节泛白都不曾注意到。
她唇边带着一抹凉意,可笑容在月色之下,竟有一种蛊惑人心的诡谲。
原来,这些阴招,都是这么个病秧子想出来的。
自己倒是,小看他了。
亏得,还这般同情他,真是……
“呵!”殷鹿竹微不可闻的轻哼一声,她将眼中滔天的恨意掩藏了起来,端着手中的食物一步一步的朝着前面走去。
从前她觉得,这般做对顾庭月是不公平的。
纵使南疆王坏事做绝,拥兵自重,可他顾庭月是无辜的,可眼下方知,事实竟是这般的可笑。
殷鹿竹来到房间,见姬砚沉还趴在桌上,睡的很熟。
她将食物放到了桌上,只是发出一丁点轻微的声响,姬砚沉便猛地坐了起啦。
四目相对,他眼中的警惕慢慢的消散了。
“吃点再睡吧。”
殷鹿竹将面往他边上推了推。
瞧着碗中的面,姬砚沉眼波微微一闪,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殷鹿竹,“你煮的么?”
“我看到放在厨房,还冒着热气,不知道是谁煮的,我就给端来了。”
姬砚沉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只觉得这人不太靠谱。
于是,他将面条放到自己鼻尖轻轻嗅了一下,又放了下来,“这面里下了让女子难以成孕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