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鹿竹瞧着他这一身打扮,只觉得有些辣眼睛。
也真的难为南疆王了。
“对了鹿鹿,你可需要我做什么?”
“不必,你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南疆兵强马壮,便是南疆王死了,也会能人站出来接管这一片乱局,到时候,别说瓦解南疆,便是活着离开都是难上加难。
如今,身处险境中的并不是只有她一人,还有姬砚沉,有青萝和长桉,如今还多了沈今召。
她必须得让他们平平安安的回到殷都城中。
所以,她须得徐徐图之。
可说来说去,这破局的关键,终究还是在那顾庭月的身上。
她始终相信,他并非表面所见的那般与世无争,心中定然藏着满腔的抱负和不甘。
……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沈今召的身子也好了起来,那南疆王依旧一夜不落的往他房里去,像是铁了心要他生下一个男儿那般。
顾庭月站在窗边,他冷漠的看着南疆王夜夜踏进沈今召的房间,天明方才离开。
这无数个日夜,他进入这属于他这南疆世子的院子无数次,却一次也不曾问起他,一次也不曾。
“咳咳咳!”
正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剧烈的咳了起来。
刚准备走出院子的南疆王脚步一顿,他抬眸看了过来。
隔着一段距离,父子俩便这样遥遥相望,可南疆王终究还是没有走过来,而是大步走了出去。
顾庭月的目光,在这一瞬间,忽然便黯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