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眼前一句话未落,自己倒先别扭起来的人,殷鹿竹有些无语。
堂堂相国,装什么纯情小公子。
“后来,我将她赶出房间,可此女心思歹毒,竟逼婚于我,说若我不娶她,便要击登闻鼓告御状,说我始乱终弃。”
殷鹿竹静默无声的看着他,那双眼底燃烧着八卦的光芒。
对上她的视线,沈南箫连忙解释道:“我与她无半点肌肤之亲。”
殷鹿竹:“……”
她敷衍的点了点头,跟她解释了做什么?自己又不感兴趣。
“我让萧越将她赶出府去,谁知,她竟口出恶言,萧越被激怒,便令人对她施了刑罚,赶出府去。”
殷鹿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所以,她当日被我救走你分明知情,却半句不提醒,就是深知此女脾性,想要害我。”
“……”
沈南箫脸上破天荒的出现了一抹窘迫。
他错开与殷鹿竹对视的目光,轻咳一声,“当时与你不睦,我不知,你竟是我的……”
自知失言,他连忙道:“不知你是绾笙,若我早知,定不会如此。”
殷鹿竹深深的看他一眼。
无论多少次,每每看到沈南箫,他那句凉薄而又冷血的话便会传入她的耳膜。
她不懂这沈南箫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一面说着爱她,一面却要剜她的眼睛。
说好的保住傅府全族,却也不曾做到。
她自知,他沈南箫没有义务要保住她傅绾笙的全族,所以傅府没了,她不怪他,可是,他要剜她的眼睛送给刑场上的父亲啊。
他先是给了她无尽的希望,后又将她推入了那无间炼狱,如今,这番做派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