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鹿竹话音刚落,立在阴影里的男人便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这女人分明是装晕,分明心思不良,他难道看不出来么?
黑着一张脸,姬砚沉自暗处走了出来。
他不高兴的瞥了一眼殷鹿竹,“她的病寻常大夫便可医治,无需我,倒是你,身子可好些了?”
眨了眨眼睛,殷鹿竹有些不解。
“我无事啊。”
姬砚沉上前一步,伸手便要来给她号脉,却被殷鹿竹率先躲过。
瞧着他一瞬间皱起的眉头,她笑的很是敷衍。
“你医术不精,我便无需你操心了。”
“不知好歹的东西。”他沉着脸丢下一句,转身大步朝着奉安殿外走去。
瞧着他离去的背影,殷鹿竹舒了一口气。
都告诉他了,自己为女子之身,他却偏得以为她是患了疑难杂症。
真是……
磨了磨牙齿,殷鹿竹大步回了房间。
青萝和长桉扫了一眼地上的苏雅雅,吩咐道:“将她抬回西苑。”
苏雅雅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只是,这十指连心,着实痛不欲生。
……
荣国侯府。
此刻已经是深夜了,而荣国侯府内却灯火通明。
城中有名的医士似乎都集结在了荣国侯府内。
灯火通明的屋内,萦绕着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一盆一盆的血水被丫鬟端出了房间。
白金垣站在一侧,面上皆是凝重和不忍。
梁氏抹着眼泪,呵斥大夫,“言儿到底如何了?你们这群酒囊饭袋到底能不能治好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