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鹿竹,你是失心疯了么?”
“……”
闻言,她抿了抿唇瓣。
‘这白氏并非善茬,今日我杀白言辞在前,她受辱在后,他日若是记恨于我,报复怎么办?还是死了才叫人放心。’
顾庭芳:“……”
“孤从前倒没发现,你是这么一个狠辣无情之人。”
殷鹿竹:“……”
她看一眼顾庭芳,没在意他话中的内容,而是行了一礼,“今日多谢君上庇护,臣还有事,便先退下了。”
“滚!”
“……”殷鹿竹面色微僵,有些不满的瞥了他一眼。
‘这狗皇帝莫不是吃屎了?火气这么大!’
殷鹿竹瞧见顾庭芳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那双黝黑的眸底深处似乎是酝酿了一层风暴。
又是要发脾气的预兆。
没敢再多做停留,她迅速的离开了昭德殿。
随后,直奔相国府。
沈南箫沐浴更衣,重新安葬了傅绾笙的遗骨。
回到府中,他闭上眼睛躺在了榻上,眼角忽然就落下了晶莹剔透的泪珠。
梦里几度莲落莲开,醒来已然韶光不在。
当烟云散淡时,看着自己站在梦与醒的交界处,那被撩拨的心境,就如同平静的湖面上划过一池潋滟的清波。
“沈南箫!”一道熟悉的嗓音忽然响起,他睁开眼睛,那人也在同一时间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