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鹿竹僵硬的站在原地。
她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墨汁,谁知,却越擦越黑,配着她此刻愤怒和不甘的表情,竟有些滑稽。
顾庭芳唇瓣抖动,默默的转过了身子将那笑忍住了。
沈南箫:“???”
殷鹿竹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大义灭亲了?
瞧瞧着六亲不认的嘴脸,当真是半点演戏的成分都没有。
沈南箫也知,殷景朝必不会与北国勾结。
那玄卿容色极佳,那楚湘王又是很宠这个废物了。
他来此,也只是逼迫这殷鹿竹将那北国储君送归北国,这留在大殷,留在楚湘王府,始终是个祸害,谁知这人……
沈南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觉得一言难尽。
对楚湘王的同情也越发的深了,竟养了这么一个东西。
顾庭芳叹息一声,“滚吧你。”
殷鹿竹:“……”
她幽怨的看了一眼顾庭芳,抱起殷狗默默的走了出去。
瞧着她离去的背影,顾庭芳目光有些深邃,“你说,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沈南箫轻轻的垂下眼睫,回想着殷鹿竹方才的举动,饶是他,竟也是看不懂了。
他摇了摇头,“要不就是他猜到了我们的意图,不舍得将那北国储君放走,才故意演的那样一出。”
“这个好色之徒,孤真想给他赐宫刑。”
沈南箫:“……”
他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顾庭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君上这些日子,像是变了一个人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