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没人告诉你,主人送给狗的东西不要乱碰?”他说,“狗是会咬人的。”
“看,你不就被咬了。”
他就是狗,独属于祁烟的疯狗。
这些年为了找祁烟他什么办法没用过,什么人没沾过?
他早疯了。
真当他是良民?他只良给一个人看。
“……”
沈敬之喉头发出低喘,俨然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再能打,在人数面前他也抵老老实实趴下。
沈饶撒开手,沈敬之跟摊烂泥似的倒地,他活动活动手腕,球杆比划沈敬之的后脑,笑说。
“二叔,别睡了,你还没给佛祖赎完罪呢,心不诚,该罚。”
沈敬之撑着最后的力气:“沈饶,有种你就杀了我!”
“我没种。”
沈饶又是一下砸到沈敬之脖颈上,直戳脊椎。
沈敬之咬得牙龈出血,才没叫出来:“你个废物……”
“二叔教训的是。”沈饶不痛不痒地说。
他将球杆递给陈怀,冷漠的睨着地上扭曲的沈敬之。
“我今天玩的不是很尽兴,也不知道菩萨满不满意,不过没关系,把他治好,再来。”
“不是喜欢钱吗?”沈饶摘下手套笑,“治病花的钱,怎么不算钱呢?”
陈怀喊人来将沈敬之抬走。
沈饶毫无光亮的目光转而移到缩在墙角的沈家人身上。
亲眼见识过刚才的惨烈,沈家人早被吓破了胆。
“沈饶,沈饶,你冷静一点……”冷汗涔涔的金荟试图跟他讲道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最起码不要动你的弟妹,他们是无辜……”
“放过?无辜?”沈饶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三婶,你们也没放过我的祁烟啊,她不无辜吗?”
“想要财产只冲我来,不好吗?真以为老太太什么都没留给你们?”
金荟的脸刷一下白了,崩溃道。
“我,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
“大伯母啊,我苦命的伯母,都是你!金荟要不是你挑拨,我家怎么会参与这件事?!”
沈琼兰拽住金荟的领子,狠狠甩了她几巴掌。
金荟也被扇懵了,她看沈琼兰的眼睛淬了毒。
“你装什么?不就是你主动来找我的吗?”
“放屁!都是你,是你蛊惑我,不然怎么会让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活死人登堂入室?!”
两人打做一团,再没有贵妇的风光,揪头发扇耳光,无所不用其极。
沈饶只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直到他们打累了,才开口。
“继续。”
两人哆嗦了下,沈琼兰反应的快,扯住金荟的头发说。
“只要饶哥儿能原谅三房,打到你喊停都行。”
金荟也屏住呼吸,没反抗,不过被扇几巴掌,总好过真落到沈饶手里。
沈饶勾唇:“你们想得挺美。”
对追悔莫及的沈家人,他没有半分动容:“你们的‘债’,咱慢慢算。”
沈饶站起身:“继续打,我下来前别停。”
“……”
一片乌云过去,另有一层掺着雷电的云层笼罩在沈家人的心口,压抑到喘不上气。
沈家主宅二楼。
守在门口的管家见沾了一身血腥气的沈饶,忙上前。
“大少爷,您可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