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开我!”
“折磨我们这么久还不够吗?!”
“还要使什么花招?!”
“我受够了!我不要过去……”
这些怒吼在看到侧厅的人,全戛然而止。
“饶哥儿,”这段时间被磋磨的快没人样的金荟见到沈饶,眼睛蹭的亮了,“你终于回来了。”
但在沈饶回头时,这点喜悦又即刻消失殆尽。
玉佛的残骸还倒在地上,沈饶张开手,脸上寻不见丝毫温度,阴冷异常。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
“……”
“开心吗?”
“饶哥儿,我们……”
沈饶双手落下,冰冷的凝视他们。
“你们真该死。”
一群喂不饱的豺狼。
沈家人这才彻底意识到。
他都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
金荟第一个反应过来,几近乞求地跪到他脚边,这些时日的软禁胁迫早将她的傲气磨了七七八八。
“我该死,我该死,沈饶我求你了,把鹊珠和弛儿带出去吧!他们不能在那个恶魔手里!他们什么都没做错!”
她前几天偷听到沈敬之跟手下说。
要将她一对儿女卖去南洋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她是真的怕了。
“姑姑也求你了,”沈琼兰同哭的声泪俱下,“看在,看在一家人的份上。”
现在最主要的不是认不认账。
老夫人倒下后,他们根本无力抵抗那毫无人性的疯子,他们能依赖的只有沈饶。
沈饶手插着西裤的口袋,弯下腰直视着金荟红肿的泪眼,冷漠至极道。
“一报还一报,三婶,这是你们的报应,得受着。”
庞大的阴影压下,逆着光的黑眸如同寒潭深渊,似要将人吞噬搅碎。
金荟瞬间如坠冰窖,手脚凉到发麻。
她往前挪了挪:“沈饶,沈饶,你听我说……”
沈饶直起身,看都没看她。
“你说我说的对吗?三叔。”
满脸胡渣的沈候安缩在角落,一听沈饶叫他抖了两下,不敢吭声。
“说得对,说的很对。”
这时侧厅外传来含笑的男声。
一听到这声音。
沈家众人跟见了猫的老鼠似的,头垂的极低,恐惧已深入骨髓。
……
医疗所,A1病房。
两人磨磨蹭蹭地进去时,祁烟正倚在床头闭目养神,白娅跟左俞交换眼神。
‘谁问?’
‘我问?’
‘怎么问?’
‘我不知道啊。’
“有事?”
祁烟睁开清明的眸,淡淡睨向二人。
“哈哈,”白娅干笑两声,“我来查房。”
“我才刚做过全身检查。”祁烟提醒。
“……”
白娅在原地憋了一会儿,实在憋不住了。
“虽然我不想跟你提这个人,但为了你的情况着想,我必须问一下,你,你怎么都不提及沈饶?”
似是觉得不妥,白娅又补充。
“不过,我留了人保护他的安全,你倒是不用担心。”
听到这个名字。
祁烟思忖了几秒问:“沈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