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别人向她奔来,因为只要她一动,就代表地动山摇。
背后的庞然大物,是她的依仗,也是她自己本身。
那太强制了,像是她在胁迫别人。
所以她的很多行为,都很被动,就是因为顾虑太多,总是要顾全大局。
这是祁家人的通病,谨慎小心,真诚认真,责任心过重。
祁烟沉思的时间过于久,沈饶从一开始的硬气,变的如泄了气的皮球。
就在他想说,你不想求,我可以求时。
祁烟抬起头,重新拉住他的手,旋即他人被按倒在沙发靠背上。
以十指相扣的姿势,将他笼在身下,清冷的眸,闪着奇异的光。
悦耳的嗓音,低低的问。
“我可以想吗?可以随意想吗?可以对你做吗?”
“……”
沈饶不懂她什么意思,但看着她距离过近的眉眼,滚了滚喉结。
“可以……”
“你不会后悔吗?”
她又问。
“不会。”
他答。
祁烟抿唇笑了,抵着他唇,吻落下前,轻声道。
“后悔的话,要早点告诉我,我会放你走的。”
“呜……”
沈饶的回答被淹没在强势的吻里。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祁烟,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勾人魅惑,美的惊心动魄,摄人心魂。
他快失去意识前,只听见在粗重喘息声中,她似无奈的提醒。
“沈饶,呼吸。”
“……”
一个小时后。
沈饶瘫软在沙发上,脸比锅里刚捞出的虾子还红,人跟被煮熟了一般。
微张着薄唇,淌在黑眸里的欲,快溢出眼眶,眼尾还挂着些生理泪水。
亮晶晶的,红彤彤的。
祁烟的面色反而很平静,正从袋子里拿出资料翻看,衣衫板正,跟旁边胸口大敞的沈饶对比鲜明。
她像是耍完流氓,提上裤子走的混账,还是不帮人收拾的混账。
沈饶缓过来后,捂着脸,跟被欺负的小媳妇一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头来。
瓮声瓮气的咬牙道。
“祁烟,你从哪里学的?”
那些磨人的手段,他见都没见过!
祁烟没看他,一只手摸着他的脑袋,一只手拿着资料,淡淡道。
“无师自通。”
“……”
沈饶不吱声了,任她跟撸狗一样揉他的头,没一会儿,眼皮越来越沉。
这种轻柔的抚慰让他安心,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安心了。
十几分钟后。
平稳的呼吸声传来。
祁烟收回抚摸柔软发丝的手,在暖黄的灯光下,打量他的露出一半的脸,又碰了碰他卸力的手指。
过了几分钟,才将人轻轻抱起来,放到柔软的大床上。
沈饶被放下时,皱起了眉,不安分的抱住她的脖子,眯着眼,将人往床上带,含糊道。
“我们一起睡……”
说着跟八爪鱼似得缠上祁烟的四肢,她被禁锢在床上时,表情还有点呆,愣了会儿,才移眸。
俊美立体的五官近在咫尺,瞧着他白皙的皮肤,还有过长的眼睫。
祁烟莫名想碰一碰,刚伸出手,手腕就被捉住。